“喂喂……”
……
“平歌,誰欺負你了?”
“沒、沒有誰,惜安,我沒事。”
“平歌,你別怕,誰要得罪你,就是得罪我們初三一班,你記住,以後誰要再欺負你了,你就給我們說。”
……
“在後山果然能望盡E廠的風景,站得高果然看得遠。古人一旦登高就會賦詩,不如我們今天來玩對對子吧?”
“好啊,來就來。”
對了幾個對子以後,幾個語文不是太好的明顯跟不上,於是,“不好玩,我們對歌吧。”
好多好多的場景,平歌都記得。還有好多好多,因為過於日常,就都忘記了,但是回想當時的感覺的時候,總覺得開心多過了其他。
“這個初三一班的的學生表現很搶眼啊,無論做什麼都是又團結又優秀。”這是來自老師方的對他們班級的評價。而讓他們這個班級變成這樣的,也就是那因陳楓而興盛起來的學習小組。
“你們班的優秀學生那麼多,分一個到我們班來吧。”有時候,平歌他們這個班的班主任會聽到這樣的玩笑,每到這個時候,平歌就會聽到他們的班主任這樣回答對方,“不行哦,這些孩子是不會舍得分開的。”班主任已經看到了出現在他這個班上的小集體。
“你們班的學生真愛學習,能和我們分享能夠這樣的秘訣嗎?”其他班的老師問。
班主任回答就是,“嗬嗬,沒有什麼秘訣,大家團結就好。”他所知道的秘訣,僅此而已。
平歌記得有關哭的記憶的時候,是在初三下學期快期末考試的前幾天。那天,大家沒有在教室裏自習,而是聚在E校的大花壇邊聊天。他們聊許多未來的話題。
比如未來會做什麼?未來會不會還會在一起?如果各有各的事情,又該怎麼辦?
那天,粗大的櫻花樹靜靜地聆聽著他們的青春之語。沒有花瓣的茂密樹葉,與地下的四葉草相映成一片青春之綠。那些輕舞的綠,極其適合孩子們安靜的聊天。
“我未來相當一個流浪作家,因為可以滿世界的跑,而且不會餓肚子。”平歌坐在花壇一角,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和陳楓一樣誒,都喜歡滿世界跑。”方雨寒笑著說。
“我也喜歡滿街跑,不過我的理想是當世界明星,等我唱歌成名了,我就會去世界各個國家去演出,你們流浪的那幾個,到時候要是碰巧在某個國家遇到了我,一定去我演唱會捧場哈。”朱惜安說。
“我沒流浪,我想當旅行家,旅行家不等於流浪哦。”陳楓解釋道。
“都一樣啦。旅行家沒錢的時候,不就是流浪嗎?”朱惜安笑道。
曹月城說,“你們都往外麵跑了,我就留在M省發展吧。我在這裏發展好以後,你們回家,就可以來找我罩你們。”
眾人聞言,異口同聲的地說道:“你一定要混得很好,我們來了就找你。”
“逸楓你呢?”朱惜安推了一下坐在她身邊今天格外安靜的男生。
“啊?我嗎?我想當老師。”趙逸楓說道。
“為什麼啊?”朱惜安問道。
“因為我喜歡老師單純的工作環境,不複雜,不市儈。”趙逸楓說道。
一個平日裏經常打架的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大家都有些意外。
“呐,我們還有幾天就要考試了吧?考完試我們初中生活就結束了吧?大家說我們以後還能不能像這裏一樣,經常聚在一起?”回答完問題的趙逸楓,忽然問了這個問題。
他這個問題一出,花壇裏一片沉默。
但短暫的沉默後,大家給出的答案是,“會的,不管我們走多遠,隻要我們彼此牽掛,我們都能在一起。”
“我們約定好,不管世界怎麼變,我們都不要變,好嗎?”朱惜安對眾人說。
“恩。”
“好。”
每個人都看了一眼大家,點頭說道。
平歌知道世界上沒有什麼不變的,但是這一刻,她相信了這一句話。也許花壇裏誰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這一刻,大家都願意相信。
然後那一天,大家聊著聊著,聊到最後都笑了,卻哭了。
初三最後的時光,平歌他們的生活就像歌裏唱的那樣。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年
一切在我心開的好皎潔
現在倒計時也不剩幾天
腳邊的紙片,來不及去撿
仿佛是快要衝破壓力的繭
離校後大家又各自熬夜
早上的黑眼圈,課上的小困倦
一天一天又一天
我隻想拉住流年
好好的說聲再見
遺憾感謝都回不去昨天
我隻想銘記這瞬間
我們一起走過的光年
六月後,光年成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