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輝堂裏的內院裏如今種滿了海棠樹。
紹輝堂本來是一片青翠的竹林,取其淡泊、長青不敗的淩雲氣。自那次流蘇說漏嘴,說喜歡海棠,蘇景衡就把中央腹地的竹子都砍了,種上了海棠樹。他說,待到明年四五月,有一株八淩海棠樹會開得特別漂亮,滿樹垂掛白花,馥鬱芬芳,也不知他從哪弄來的珍品。
可惜,這八淩海棠花她是看不到了。
蘇景衡走進紹輝堂,就看見流蘇站立在花樹下,微微出神。
清風卷起她的裙擺,白紗裙猛烈飄動,她的身影顯得那麼單薄和孤單。不知怎麼的,蘇景衡心裏難受,仿佛他從來沒有溫暖過她,而她獨自承受著各種寂寞和痛苦。
回到荊州,他先是忙於科考,而後又應付於各類應酬,陪她的時間確實少了些。
蘇景衡快速上前,從後麵輕輕擁住她,纏上她的耳垂,輕輕落下一吻。
流蘇被他濃密的氣息環繞,縮了縮脖頸,小聲抗議,“別鬧,現在才什麼時辰,小心讓人看了去。”
她越縮,蘇景衡把頭埋得越緊,嘴裏嘟囔道:“怕什麼,爺的地盤誰敢饒舌,要有不識相的蠢貨,你隨便處置。”
流蘇謂歎,任他所為,待到他吮了紅唇魘足了,才推開他問道:“晚上還有應酬嗎?”
蘇景衡長歎一口氣,眉頭蹙緊,“怎麼沒有,哪天閑了?”
“你以後是要做官的,及早應酬也應當,以後總歸跑不掉。”
“是啊,可是會冷落了我的小嬌嬌。”蘇景衡摸了摸她的嫩臉,裝出色色的樣子。
這廝說話越來越大膽了,閨中趣言也敢隨意出口,流蘇卻也無奈。
“別貧了,早些去早些回,我,我等你。”
蘇景衡大喜過望,這些天流蘇心情低落,那事上幾多推托,如今主動說“等你”,其中深意再明顯不過。
他咬住她的嬌唇,又是一記長吻,良久,放開她啞沉道:“我一定早回,蘇兒,你可別又反悔。”
流蘇嬌羞地頷首,卻在他轉身後白了一張俏臉,下唇緊咬,手心攥緊。
如果不能好聚好散,那就讓他多快樂一些。
夜裏,蘇景衡回來,瞧見流蘇一身慵懶地斜倚在榻上,玲瓏的身段在紗裙下若隱若現。不由一股邪火上身,勾起她纖弱的腰肢,擺弄起來。
他今日有些醉,加上幾天沒有碰她,流蘇又小意迎合,一時動作大開大合,行起事來分外狠些,沒多久,就舒暢了一次。
完事後,蘇景衡有些後悔,平日裏都是他讓著她,但凡流蘇哼哈一下,他都要小心問道是不是哪裏不適,今日他確實憋的狠了,卻不見流蘇吱半點聲。
他覺得不對勁,又暗笑自己多疑,流蘇在這事上乖順了,他怎的又不自在了,真是瞎操心。
流蘇側身躺在他懷裏,烏發白膚,紅彤彤的小臉上眼媚唇嫩,蘇景衡遠沒有滿足,大手劃過她裸*露的皮膚,開始新一輪的揉*搓輕撚,一麵觀察著她的臉色。心道:若她有一絲厭煩或不耐,就不勉強了。
流蘇美眸晶亮,情意綿綿地將他望著,蘇景衡見她如此,哪裏能忍,一個俯身噙住她的唇,便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
這一夜,床榻上的動靜斷斷續續一直就沒停過,那會若有人在門外聆聽,定會麵紅耳赤,心神跟著一起蕩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