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如何了(1 / 1)

柳子竹也是見慣了各式場麵的人,這種拒絕的話如何聽不懂,一時被噎著,不知該說如何是好。他也是矜持高貴之人,被人拒絕若還貼著臉麵上趕,這種事他一來不會做,而來通常也不用他做,哪會有人這麼不知好歹。可如今,他還真是犯難了。

屋內一時陷入詭橘的靜謐之中,兩人各懷心事,都不言語。

此時,綠袖又來了,自然是為了流蘇,這一回,有了新情況。也不知什麼原因,流蘇她發熱了,剛剛昏迷了過去。

蘇景衡站起身,抬腳往流蘇的房間走去。柳子竹緊緊跟上,表情緊張。

不算短的距離,眨眼就到了。綠袖走在最前,替蘇景衡打開門,後者一掀袍先進去了,待柳子竹想進門,路安和綠袖雙雙伸手攔住,特別是路安,手舉高高,神情倨傲。

柳子竹心若洞火,苦笑著停下腳步,側身囑咐了隨行大夫幾句,才讓開了路。門在大夫進後重重關上,柳子竹無奈,隻得耐著性子在門外等著。

蘇景衡坐在榻邊,他不自禁地盯著流蘇看了好一會,晦暗不明的目光,讓人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既來了,還不快給她看看。”

冷不丁一句話飄進大夫的耳朵裏,大夫忙彎身上前,伸手搭在流蘇纖細的手腕處。

流蘇緊閉雙目,嘴唇幹裂,汗水打濕了她兩側的碎發,緊貼在過於蒼白的臉上,她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氣,清晨那會歡若脫兔般的輕靈早已倏然不見。

居然病得這麼嚴重!

蘇景衡微微失神,側目問道:“她如何了?”

大夫利落地診完,“這位姑娘,先是頭暈嘔吐,後是邪氣入侵,氣血虛弱,才引發的熱度。無妨,待我去抓一劑藥來,服用三日即可。”他對蘇景衡做了個揖,背著藥箱就出去了。

蘇景衡看了會流蘇,起身走到門口,吩咐道:“綠袖,你好好看著她,有事立刻回我。路安,你去大夫那裏打下手,短了什麼就去問船家要。”

“是。”“是。”

路安低著頭去了,心裏腹誹:啊呸……這丫頭這一病竟成了千金小姐,還打發老子去幫忙伺候,主子的心啥時候偏成這樣了?

柳子竹還釘在門口,雙目炯炯,一意往門縫裏瞧,蘇景衡不動聲色掩上門,說道:“此次多謝柳公子,今日事出突然,改日再請公子一敘。”

“恭敬不如從命。”柳子竹語調波瀾不驚,隻是聲音裏難言失望。

流蘇這一病,足足在床上睡了三日,等她可以下床,先是向綠袖好好道了謝,人家衣不解帶照顧了她三日,同為丫鬟,她真的不好意思。

綠袖一如既往地疏離而客氣,隨後流蘇就想著如何給柳子竹也去道個謝,要不是他帶來的大夫,這番病症還不一定怎麼折騰她呢。

流蘇一向想到做到,毫不含糊,隻是,她畢竟是奴婢,不好隨意出入外男的宿地,想了下,她馬上找到了對策,親自去求蘇景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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