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從角落的黑暗中走了出來,坐在了金麵人的對麵。
“聽說來了個瞎子?”金麵人饒有興趣地問道,對於聯盟中的新人,他總是很有耐心。關心聯盟的未來,據說是統領應該做的事情。
“是的。五六級暗黑係魔法師的實力。”
“他想要什麼?”金麵人繼續問道。
“身世。”
“又一個?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看不清自己是誰?”金麵人耐人尋味地感歎道。
“長老會下達了特許令,這個例外對待。”
“哦?有意思,嗬嗬。那我就多看他一眼吧。先讓他到罪惡之地磨練一年,如果還沒死,直接帶來見我。”金麵人話音未落,身影越來越淡,最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影人將腳搭上桌麵,摩挲著手指上的五角星指環,幽幽地說道:“賞金獵人總盟什麼時候變成了托兒所?今時不同往日了呢...”
“多少人馬?”烈飛朝比格修斯問道。
“五千騎士,七千盾槍兵,九千步兵。七級以上的劍士和高階騎士五個。不過有一個人你必須親自去見見。”比格修斯麵無表情地答道,桌麵上的堪培勒城防布置沙盤上麵插滿了旗子。
“哦?有意思,我會去的。克蘇爾還沒回來嗎?”
看著微微搖頭的比格修斯,烈飛背手走出了房間。
老神甫保羅靜靜地坐在空蕩蕩的馬爾福大教堂裏,懺悔室的門已經破朽不堪,教堂蒙塵,是父的失望,還是人類的自我墮落?
“神甫?”烈飛驚訝了,沒想到夜色鎮的老保羅會出現在馬爾福教堂。
老保羅沒有說話,隻是從發白的舊教袍裏掏出了一支畫筆,那是烈飛曾經用過的畫筆。
“還是你來吧,現在的我不適合停留在這裏。”烈飛冷漠地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堂。
老保羅看著烈飛的背影,喃喃道:“是敬畏父的榮光?還是背離了聖子的道路?”
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老神甫搬過牆角的油彩顏料,開始了費時耗力的修葺粉飾,一如從前,佝僂著的身影虔誠而恭謙。
烈飛快步走在路上,就像背後有個鬼一直趴著一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逃離教堂。
莉迪亞的房門緊閉,烈飛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門前,或許是潛意識裏的欲望帶領著他來到了這裏,他需要發泄一下,更需要堅定一下自己逃離教堂的決心。
房裏傳出的誇張嬌·喘讓烈飛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打開了門。
莉迪亞和弟弟斯蒂文森赤身裸體地交纏在床上,汗水蒸發的霧氣讓房間充滿了一種曖昧的臊味。
看著兩人吃驚的表情,烈飛紳士地行了個禮,緩緩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剛邁開腳步,斷歇的嬌·喘聲又繼續響了起來,似乎因為烈飛的打擾而更加的刺激和瘋狂。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得到了之後卻又不懂珍惜,所以呢,在乎的隻是追求的過程,而結果往往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這就是君王為什麼征戰掠奪,得了疆土之後卻迅速失守的原因吧。
烈飛剛走出馬爾福的城門就開啟了極限狀態的加速魔法清風的藝術,身體裏的火焰熊熊燃燒,不知是否受到莉迪亞兩人的影響。
日落之時,烈飛出現在了堪培勒的琺琅茨克大酒店頂層房間裏。
不多時敲門聲就送來了一個全身罩在黑袍裏的人,一個女人。
格蕾絲帶著偷情的興奮跳上了烈飛的床,擺出了一個雖然粗俗大膽卻更加撩人的姿勢。
憋得難受的烈飛如餓狼一般撲了過去。
可考特站在書桌邊,端著一杯紫色美酒,窗台上突然落下一隻大鳥。
大鳥張開的黑色羽翼收了回來,變成了來人的披風。
“法郎茨克大酒店。”
說完之後,來人張開披風跳下了窗台,如同夜梟一般飛進了黑暗。
“好的漁夫,該懂得選擇好的誘餌。好的商人,該選擇最壞的顧客。”
可考特所有所思地自語,輕易地抹去臉上滑過了一絲難色。
好的商人,連尊嚴都可以出售,更何況一個有名無實的妻子!
“什麼時候動手?”格蕾絲摸了摸嘴角殘留的乳白色粘稠物,貼在烈飛胸口問道。
“一個月之後,你該做的事情要抓緊了。”烈飛撫摸著格蕾絲光滑的後背說道。
“放心,你知道的,我什麼都很緊呢...”格蕾絲壞笑一聲,豐滿的身軀跨·騎到了烈飛的腰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