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嘛?”容淑芬膽戰心驚,牙齒不停地打哆嗦,仿佛身處寒冷的雪夜。
容子澈扯開唇,臉上展開笑容。隻是那笑沒有一絲的溫度,宛若黃泉路上綻開妖冶頹靡的彼岸花。
“當然是送姑姑上路了,難不成姑姑以為,我剛才跟奶奶說的是假的?”
容淑芬抓住椅子腿,不停地喊:“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把我送到非洲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容子澈,我是你親姑姑,你不能對我那麼絕情!”
“來人,把她帶走。”
容子澈沒有廢話,直接下達命令。
門口走進來兩名警衛,架著容淑芬往外走。
容老太太這才意識到,他這次沒有再開玩笑,說的都是真的,連罵都不敢了,拚命的求情。
可容子澈早已下定了決心,根本不會聽任何人的。
親眼看著警衛將容淑芬拖走,容老太太心髒口一陣疼痛,眼前驀地一黑,無聲無息的暈厥了過去。
警衛紛紛抬眸看向容子澈,容子澈沒有慌亂,讓他們在她的口袋裏找了藥,服下藥之後,容老太太醒過來,容子澈道:“把老太太送去醫院,找人好生看著,隻要不死就成。至於傷了、殘了,隨她的醫院。”
這做法當真是不要管她了。
容老太太氣惱,可身體軟軟的使不出一點力氣,隻能被人架著出了病房。
……
待所有人走之後,容子澈一個人站在黑漆漆的病房裏,許久都沒有動一下。原本,他不想做的那麼絕情,可奶奶和姑姑的行為,徹底斬斷了他心裏的最後一絲親情。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就是她們。
若不給她們一次狠狠地教訓,隻怕下一次,她們還敢亂動主意。
現在把姑姑送去非洲也好,慕家在那邊有一處鑽坑,不過是已經開采完了,隻剩下了一些邊角廢料。直接丟了有些浪費,繼續開采下去,又沒有多大利益可言,所以隻雇了少部分人,在那邊進行開采。他準備把姑姑送到那邊,反正非洲她人生地不熟的,沒有手機和錢,連逃都逃不了。讓她跟著那些工人,幹個三四年,磨磨她心中的戾氣,等她什麼時候認清楚了自己的現狀,他再把人給接回來。
至於奶奶這邊,沒有姑姑在旁邊挑唆,她一個人也翻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而且對於她來說,最大的懲罰就是讓她女兒受苦吧。
這番舉措,他想了好幾天,才確定下來的。
現在終於辦成了,他心頭的大石也算卸下了一半。
……
被警察局的人帶到拘押杜筱染的房間跟前,容子澈側首,客客氣氣的開口道:“能讓我跟她單獨相處幾分鍾嗎?”
“這……”
警察局的人麵露為難,不是他不肯給容子澈方便,實在是怕容子澈把人給弄出個好歹來。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容子澈邊將一張支票塞到他手裏邊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對她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那好,容先生,你快一些。”
“嗯。”
警察局的人退出了房間,容子澈走到被銬住手腕的杜筱染跟前,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涼茶,朝著她的臉破了過去。
嘩啦——
水聲響起,杜筱染動了動,掀開眼簾,看到了眼前的容子澈,臉色驟然變化,“是你,容子澈,你真是老奸巨猾!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計劃了,對不對?”
“是呀,我早就知道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容子澈似笑非笑的反問。
杜筱染握緊了拳頭,片刻後想到什麼,神情冷漠的道:“我是月兒的親媽,哪怕你落實了我的罪名,也不能以拐賣孩子的名義,把我投進監獄。容子澈,我隻要過幾天就能出獄,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我從來沒想過把你關在監獄裏。”容子澈不緊不慢的說:“我想要證明的是,你動機不純。隻要我能證明了這一點,法官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把月兒交給你。杜筱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姚萬三隻剩下不到三周的時間了吧?拖過這三周時間,你要了月兒也沒用,你現在還覺不覺得,我做這些事情是沒用的呢?”
杜筱染聽到他的話,臉色一寸寸的變白。
到最後,她近乎猙獰的掙紮著,想要撲向容子澈。
容子澈後退了兩步,冷眼看著她掙紮,道:“看來,我的猜測沒錯,你還真的要用自己親生女兒,來換你前夫的命。杜筱染,你根本不配為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