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小不喜喝酒,然而這一次沒有任何推脫,將一整杯酒,一飲而盡。
有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流下。
她隨意的抬手擦去,“唐先生,真的很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這個人嘴笨,性子又不討喜,來帝都後沒交到什麼朋友,隻有你肯對我好,把我當朋友看,我真的很感謝你。將來有機會到a市,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
說著,左小小又自己倒了一杯。
仰頭欲喝下去。
唐南澤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別喝了。”
左小小傻呼呼的一笑:“唐先生,你讓我喝吧,我還沒喝過這麼高檔的酒呢。”
唐南澤定定的望著她片刻。
緩緩地移開了手。
左小小再次幹了一杯酒。
連喝了兩杯,她感覺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平日裏她雖然不怎麼喝酒,但還是有一定的酒量,不至於醉的那麼快。
奇怪了一會兒,左小小將自己的頭暈,歸咎到了剛才吃下的感冒藥上。
一般治療感冒的藥,都摻雜的有安眠的成分。
心裏暗暗地後悔,自己不應該吃那份藥,左小小撫著額頭,臉頰通紅,大舌頭嘟嘟囔囔的說:“對不起,唐先生,我頭有些暈,去洗手間一下。”
她扶著椅子站起來,想要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但剛邁開步子,身體忽然失去了支撐的力氣,整個往地麵跌坐了過去。
唐南澤伸手扶住了她,“你醉了,我帶你去休息。”
“我沒醉,唐先生,真的沒醉……”
左小小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再也聽不到。
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裏的人,唐南澤神情莫測的維持著抱住她的姿勢很久,低聲對自己說了句:“唐南澤,你難道真的看上她了?她值得你放棄整個計劃嗎?”
不,她不值得。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沒了她,還會有別的女人。
這麼想著,唐南澤扶著左小小往門外走。
將左小小安置在酒店的包廂,唐南澤拿出手機,撥通了另一邊的號碼:“你那邊準備好了嗎?”
電話的另一頭不知道說了什麼。
唐南澤低聲嗯了聲:“等下他昏迷了,把他送到酒店的6606房間,裏麵已經準備好了。”
話說完,唐南澤掛斷了電話。
……
醫院。
容子澈換好了衣服,走到溫如意跟前,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我要出去一短時間,你乖乖的待在醫院裏。”
溫如意像是一隻要被主人拋棄的狗狗一樣。
可憐巴巴的拉著他的衣服,不肯放手。
容子澈深深的歎息了聲,看不見她的時候想念,看到了又難以割舍。
如意二十四小時都要看著他才能放心。
每次他走,都像是要生離死別一樣。
她不好受。
他更舍不得。
可再舍不得,今天要跟局裏的那些人告別,他都得去參加他們為他舉行的餞別宴。
那種場合,如意也不適合過去。
“如意,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跟你分開,等過幾天,我們就回a市,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
容子澈說完話,狠心的拉開了溫如意的手。
“阿澈,不要走……”
溫如意追著他要跑。
容子澈對她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奇異的,溫如意沒有再上前。
……
好不容易從病房裏出來,容子澈坐上車,讓司機前往盛京酒店。
十一點三十分左右,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
容子澈從車上下來,恰好兩個同事後腳趕到。
看到容子澈,其中年輕的男人戚風惋惜的說:“子澈呀,你這辭職來的也太突然了吧,咱們局裏都盼著你大展宏圖呢,你怎麼說走就走了?”
“我家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走,權勢再大,也不如家人重要,你們說是不是?”
“這倒也是,隻是,你大可以先停職請假一段時間……”
戚風還是覺得可惜。
容子澈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拍著戚風的肩膀,笑著說,“不用可惜了,咱們進去吃飯,今天不醉不歸。”
“好,我就喜歡你這爽快勁!今兒你可一定要多喝點……”
三人邊談話,邊往酒店裏走。
……
到了包廂,幾個同事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沒有一個例外,都問起了容子澈忽然辭職的事情,容子澈一筆帶過,讓酒店的侍者,端上了最好的菜和酒,堵住這些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