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結束了和左小小的通話,容子澈又聯絡了自己的母親,電話那頭,容母再三的盤問,他到底有沒有事情瞞著自己。
容子澈咬死了口,沒把溫如意的事情說出來,隻說自己最近升遷,好多事情要忙。
容母半信半疑的將這事揭過,叮囑他好好的照顧身體。
容子澈答應,又跟月兒說了會兒話,這才掛斷了電話。
……
一個多小時後——
左小小帶著人,趕到了安家。
裴娜恰好坐在客廳裏,跟葉簡汐還有三個孩子玩耍,看到左小小進來了,不由得擰了眉頭。
當初如意死訊傳過來沒多久,容母便把左小小安插在了容子澈身邊,那股親熱勁,饒是她遲鈍,也能感覺的出來容母打的什麼主意。
找了個跟如意神似的女人,不就是想讓左小小替代如意,留在容子澈身邊嗎?以前,裴娜覺得如意沒了,所以容母這樣的安排,哪怕再不舒服,也都忍下了。
可現在如意費勁辛苦回來了,再看這左小小,就怎麼瞅怎麼礙眼了。
安管家讓左小小在客廳裏等著,自己去請容子澈過來。
左小小認得裴娜,走上前跟她客氣的打招呼。
裴娜肚子裏憋著一股火,說話的語氣自然也沒那麼和善,“左助理,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聽說溫小姐腦子有些問題,所以請專家來給她看看。”
“你說誰腦子有問題?我看你才是腦子有問題,我們如意隻是失憶了!”
裴娜突突的幾句話冒出來,驚得左小小一愣。
腦子有問題的說法是安管家在電話裏跟她說的,自己就這麼隨口一說,沒想到裴娜怎麼會這麼激動。
左小小回過神來,想到裴娜與溫如意感情深厚,剛才那句話可能刺痛了裴娜,立刻道歉:“對不起,裴小姐,我沒有侮辱溫小姐的意思。”
裴娜見她那麼輕易地道歉,心裏的火氣也滅了一些,可到底是意難平。
總有這麼一個替身在旁邊站著,將來如意清醒了會怎麼想?
回頭還是得跟容子澈提一下,把這左小小調走的事情。
裴娜扯了扯嘴角,說:“那你以後別再說類似的話了。”
“是,我記得了。”
兩人這廂談話剛結束,容子澈就走了出來。
看到左小小帶來的腦科專家,容子澈說:“跟我來。”
左小小幾人跟著容子澈進去。
裴娜在一旁嘟嘟囔囔著,把搭好的積木都推掉。
葉簡汐怯生生的拉了拉她的衣角,“娜娜,你為什麼要生氣?”
“我沒生氣啊。”
裴娜笑了笑說。
葉簡汐伸手,扯住她嘴角,將上揚的弧度拉平:“你明明就有生氣,剛才忽然對著她那麼大聲講話,還說沒生氣?”
心智退化了,也瞞不住她的眼睛。
裴娜歎了聲氣,對葉簡汐說:“她是壞人,想搶走如意的心肝寶貝,簡汐,你要記好了,別給她好臉色看,讓她知難而退,懂嗎?”
葉簡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裴娜摸了摸她的頭發,說:“我們汐汐可真乖。”
……
兩天的時間眨眼飛逝,容子澈和慕洛琛都請了不少人,來給溫如意看病。
可來的人大多數都說,要順其自然。
容子澈聽的多了,也不再強求,隻是一心一意的守著溫如意。
這天早上,一行人正坐在客廳裏用餐,外麵忽然走進來兩名穿著法院製服的工作人員,安管家在一旁介紹道,“容先生,這二位是海澱區法院的,他們說有事情要來找您。”
容子澈放下碗筷站起來,跟兩人打過招呼。
其中一人掏出一封法院的開庭通知函,“容先生,這是唐家起訴您,拐帶了唐南適的妻子的通知函,請您配合我們法院的工作,到時候參加庭審。”
容子澈接過,擰了眉頭:“唐南適的妻子?他們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說話間,展開了法院的通知函。
看到上麵寫的清清楚楚,唐南適的妻子是溫如意,容子澈的手驟然收緊,“一派胡言!什麼時候如意跟唐南適結婚了?她神誌不清怎麼結婚?”
“容先生,具體的我們並不清楚,但在法律上,溫小姐的的確確是唐南適的妻子,請您於開庭的日期,到法院參加庭審。”
容子澈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這件事,一定是唐家的幾個人搞的鬼。
竟然暗地裏給如意和唐南適辦了結婚證,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