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琛沒搭話,漆黑的眸子直直的望著自己的前方,仿佛車裏其他的人和物都化為了虛無。
葉簡汐自顧自的說,“我想起來,我眼睛瞎的時候,在安家後宅差點掐死我的那個人,尾指有一枚戒指。”
“你什麼時候在安家被人差點掐死了?”
慕洛琛終於忍不住出聲,車裏的氣壓卻隨著他開口,比之前更低了。
葉簡汐幹笑了兩聲說:“那不是重點,重點是……”
“葉簡汐,你到底瞞著我多少事?”慕洛琛寒聲打斷她的話,目光鋒利如兵刃,隻是在這看似冰冷的表麵下,是濃濃的不易察覺的擔憂和自責。
葉簡汐知道他怕是氣壞了,可當初自己瞞著他,不就是怕他為自己擔心麼?
微微的鬆了口氣,葉簡汐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慕洛琛抿緊了唇瓣,氣的眼眶都紅了。
葉簡汐不敢再招惹他,生怕他把自己給氣壞了,小心的說:“剛才跟裴娜說話的時候,我想起來那天那個人掐我的時候,我摸到了他無名指那裏有一枚戒指。本來麼,很多人都佩戴戒指,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當時也就沒把這個當作找那個人的線索。可今天裴娜無意間說起她老媽買的戒指,臭美的刻了自己的名字,我這才想起來,那天那個人的戒指上,似乎也刻了一個圖案——是一枚鏤空的楓葉。阿琛,我在蕭雁南送給天寶的禮物上見到了這個圖案,而且我也上網查了,沒有哪家珠寶公司,有在戒指上雕刻楓葉的習慣。”
既然不是市麵上常見的款式,那隻能說明,那枚戒指是個人獨有的。
葉簡汐也不想往蕭雁南身上聯想。
可她在察覺到不對之後,想起來那天自己出事的的時候,隻有蕭雁南一個外人來訪。
就在剛才,她特地讓裴娜看了一眼蕭雁南的手指。
他沒有佩戴戒指,但手指那裏很明顯的有常年佩戴過戒指的痕跡——一圈比周圍略顯白的皮膚。
這些難道都是巧合?
葉簡汐最不相信巧合,退一步說,即便是巧合,蕭雁南也洗脫不了嫌疑。
一個有可能想殺了她的人,無論如何都應該去試探試探。
她覺得,若是蕭雁南真的對她另有所圖,那這次借著專家來接近她,很明顯是想有什麼動靜。
所以,她答應了蕭雁南的提議,為的就是讓蕭雁南露出馬腳。
葉簡汐把話說完,抬眸看向慕洛琛,見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的冷硬,不由得暗暗地打鼓。
“所以,你是想用自己做誘餌,來引蕭雁南?”
慕洛琛薄唇微啟,露出森白的牙齒。
葉簡汐咽了口口水,總覺得此刻的洛琛像一頭被惹怒的狼,隨時想咬她一口:“嗬嗬……阿琛,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你說,你給我聽好了。葉簡汐,我不許你以身犯險。”
慕洛琛態度強硬,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