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韻冷笑:“我過分?之前我不過是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衣服,她就要我賠償她十萬,我賠償不起,她讓我跪到教學樓前麵給她道歉。比起裳於大小姐做的事情,我做的哪裏過分了?”
聞言,兩個女生不再幫裳於悅說話。
的確,平常裳於悅做的事情過分多了,周詩韻隻是打她兩巴掌可算輕的。
周詩韻打夠了,讓她們放開裳於悅。
裳於悅滿心的怨毒,恨不得劃花周詩韻的臉,可再怎麼想報複周詩韻,她也明白整個寢室裏的人都幫著周詩韻,她討不到半點好處。
裳於悅走到床鋪前,抓起自己的錢包,恨恨地盯著周詩韻:“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天這麼對我!”
周詩韻哈哈大笑:“好,我等著你!等著你像你姐姐一樣,睡個有權有勢的老男人,回來報複我!”
裳於悅摔門而出。
*
從學校裏出來,裳於悅氣到了極點。她從小在姐姐的保護下,備受寵愛,何曾受到過這麼多的委屈?
如今所有人都敢欺負她,連寢室裏那三個賤人,也想騎到她頭上!
她真是要被氣的吐血了!
打電話給平日裏交好的幾個朋友,約在了“皇城”家酒吧。
裳於悅跟幾個狐朋狗友,哭訴自己的慘狀。
幾個朋友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肯伸出援手接濟裳於悅的。其實說白了,他們願意跟裳於悅交朋友,甚至捧著她,那都是看在裳於雲是王家太太的麵子上。
現在沒了裳於雲,裳於悅算什麼?
根本連和他們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他們之所以來這一趟,也不過是想探探口風,看看裳於雲去之後,王毅山對裳於悅的態度。
若是王毅山依舊肯對裳於悅好,那他們跟她繼續交朋友,也不是沒可能。
相反的,他們根本不會再搭理裳於悅。
*
裳於悅哭著,不停地喝酒,沒注意到其他人的臉色。
而沒過多久,包廂裏的幾個人紛紛找借口開溜。
最後隻剩下一個男人陪著裳於悅,這人是梁家的公子哥——梁城維。梁家在帝都那是破落戶,梁城維又長得普普通通,所以平日裏裳於悅根本連看他都不會看一眼。可梁城維卻是對裳於悅情有獨鍾,每次聚會,明知道裳於悅對他不假辭色,他也會想辦法混到資格參加。
這次裳於雲的事情鬧大很大,梁城維也是知道的,他一直很擔心裳於悅的情況。
得知裳於悅叫朋友開party,他立刻趕了過來。
而此時此刻,他看著哭的慘兮兮的裳於悅,心裏又憐惜她,又礙著心裏的自卑,不敢接近她。
猶豫了好一會兒,梁城維看著喝的眼睛有些迷離的裳於悅,壯起膽子說:“阿悅,你別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裳於悅一把推開他,大聲罵:“要你管!你算哪根蔥,來管我的事情!”
梁城維碰了一鼻子灰,那點膽子也隨之失去!
他畏縮的坐在沙發裏,沉默的看著裳於悅繼續喝酒。
裳於悅喝的越來越醉,最後感覺到腦袋暈暈的,她扶著疼痛的腦袋,想站起來。
可剛站起來,身體驀地趔趄了下。
梁城維看到裳於悅歪倒,連忙伸出手去扶她,不讓她倒在地上。可他沒能扶住,反而被裳於悅帶的躺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