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澈聲音沙啞而疲憊,可氣勢卻不減。
郭擎一聽這聲音,確定是容子澈無疑,深深的鬆了口氣。
剛才真的把這位祖宗趕跑了。
那才是大事。
“容廳長放心,我一定把這些人看的嚴嚴的。”
郭擎保證,然後對一旁的警察說,“去給容廳長準備些水和飯。”
那名警察,一溜煙的麻利的跑了。
容子澈腳步疲憊的往警察局裏走。他前天晚上,得到的消息,溫家的鄰居跑到了南方邊境的深山老林裏,他帶著人連夜趕了過去,然後在當地人的帶路下,找了一天一夜,才把這兩個狗男女找到。
這一天一夜,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
現在他隻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可是想歸想,實際上還是咬著牙,硬撐著到了警察局,他要把那個幕後的人揪出來,還給如意清白。
他要搶在唐南適跟前,把如意給救出來。
這一次,他不會再輸給唐南適。
因為餐廳裏還沒準備好早餐,所以警察局裏的人,隻給容子澈準備了一些熱水,還有泡麵。
容子澈也不在意,用冷水洗了臉之後,借警察局的新襯衫換上,像牛一樣捧著水杯喝了五大杯水,最後把一碗泡麵吃的幹幹淨淨。
恢複了些精神後,他就去看那溫家的鄰居——吳家夫婦。
當初就是他們,把如意的消息,告訴給了張靜。
抓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被嚇暈了過去,也沒問出什麼。
現在自然要好好問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他們害的如意。
審訊室裏,郭擎看著吳家夫婦,板著一張臉,問:“吳勇,劉小莉,現在張靜已經死了,你們要是再不把事情說出來,那殺人罪你們脫不了幹係,你們還是盡早老實交代,還能戴罪立功,不然你們就要罪上加罪……”
吳勇咽了口口水,說:“郭警察,我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們隻跟張靜說,沈綿綿是溫如意,這事情是我們聽說的,可我們不知道其他的啊?至於張靜的死,更和我們沒有關係,郭警察,你一定要相信我們,我跟小莉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我們不會說謊。”
“是啊,是啊,郭警察,我們真的沒說謊。”
劉小莉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郭擎嘭的拍了下桌子,“你們當我好糊弄是不是?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跑什麼?在張靜出事後,你們就跑到了深山裏,這不是擺明了做賊心虛?”
“我們是去探親,小莉的嬸娘在那邊。郭警察,不是探親也不行吧?國家的法律好像,沒有這個規定。”吳勇說完笑了笑。
“你還跟我扯法律,你們這是在做偽證!”
郭擎話說到這裏,審訊室的門忽然嘭的一聲,從外麵打開。
審訊室裏,三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齊齊的往門口看了過去。
隻見容子澈站在門口,抵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
他的麵色本來就陰沉,此時此刻渾身散發著冷氣,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索命閻羅。
吳勇和劉小莉見到容子澈,嚇得顫抖了起來。
昨天容子澈帶人過去,二話不說,就拿槍頂著他們的腦袋,讓他們說,是誰害了溫如意。
他們這輩子,哪裏見過槍!
更何況,容子澈那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玩真的!
“郭警察,我們是市民,你是警察,你的職責是保護我們!這個人,昨天想開槍殺了我們!”
劉小莉帶著哭腔,向郭擎求助。
郭擎苦笑,這兩個人,跟他耍嘴皮子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他是警察?
現在倒想起他來了!
可惜晚了!
容子澈冷冷的看向劉小莉,然後一步步的走進審訊室。
隨著他的靠近,吳勇和劉小莉哆嗦的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