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葉簡汐接到溫如意的電話,說是今天可以安排專家,給她看看病情。
接到這電話的時候,葉簡汐睡的迷迷糊糊的,忘記了身邊還有慕洛琛,電話的內容全被他聽了過去。
等起來的時候,慕洛琛要求陪著她一起去。
葉簡汐不肯。
慕洛琛就把她手機沒收了,然後將她直接抱上了車。
葉簡汐怒視慕洛琛,“慕洛琛!”
“這事沒商量,叫的再大聲也沒用。”慕洛琛關上車門,坐在她身側,攥著她的手腕說,“簡汐,不止你一個人關心這兩個寶寶,我是他們的爸爸,我也關心。”
慕洛琛一字一句的說道。
葉簡汐望著他漆黑的眸子,心裏觸動,但還是咬著下唇說,“那你答應我,無論診斷結果是什麼,都不許我強迫做任何事情。”
“好,我答應你。”
葉簡汐這才放心。
車子緩緩地向前出發,離任何醫院越來越近,慕洛琛握著她的手越發的緊。
葉簡汐被他握得手疼。
“緊張嗎?”
葉簡汐說了一句。
“緊張。”
當然緊張。
哪怕對著幾億的單子,他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葉簡汐也緊張。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有恢複多少。
但哪怕有一絲絲的希望。
她也想是試試。
這次蘇負責給簡汐檢查的,是唐南適介紹的醫生,據說是一個法國留俄的婦科專家,葉簡汐之前看過他們的資料,資料裏介紹的人是一個孕科專家,有過很多令人驚歎的案例,都是他成就的。
這次見麵,隻是拿著之前羅醫生檢查的病例給他們看,等他們了解後,再做具體的檢查。
約定的地點在咖啡館。
車子開到咖啡館。
葉簡汐和慕洛琛走下車,進了咖啡館,已經有兩個男人在等著,一個是中國人,一個是藍眼睛的外國人。
看模樣是典型的法國人,和溫如意形容的差不多。
看到葉簡汐和慕洛琛進來了,兩人停止了交談,雙雙抬眸看著他們。
待葉簡汐和慕洛琛坐下後,那名中國人,最先自我介紹:“慕先生、慕太太,我是唐安,是唐南適先生的助理,這位是費德勒先生,他是俄國最傑出的年輕的婦科專家。”
“你好,我是葉簡汐,這位是我先生,慕洛琛。”
葉簡汐說著,伸手和費德勒打招呼。
費德勒用怪腔怪調的中文跟葉簡汐打招呼。
葉簡汐聽不怎麼清楚,換了英語和費德勒打招呼。
費德勒聽到英語,明顯鬆了口氣。
慕洛琛用法語和費德勒說話,費德勒露出欣喜的表情,兩人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慕洛琛開始同聲翻譯。
費德勒通過慕洛琛轉譯,簡單了解葉簡汐的基本情況後,讓葉簡汐把病例交給自己。
葉簡汐立刻拿出病例,雙手奉上。
費德勒拿到病例,就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
葉簡汐專注的盯著費德勒,看著他的表情,一顆心緊緊地繃了起來,生怕他下一刻,皺眉或者搖頭。
可費德勒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言語。
慕洛琛握住葉簡汐的手,感覺到她手心被汗水浸濕了,低聲安慰:“別緊張。”
葉簡汐深吸了幾口氣,點了點頭說:“我不緊張。”
說不緊張,可聲音變了腔調,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