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奴的視線全部放在崔青河身上,若是這主子有了些微損傷,劍奴雖是武尊,也必將死無葬身之地,而他珍愛的家人也必遭屠戮。
就在此時,葉洪大步上前,似乎要趁機攻擊。想到這裏,劍奴即恨且怒,隨之還有一些慶幸。
慶幸的是葉洪的速度不快,他有足夠的時間將崔青河救下來,然後再狠狠的收拾葉洪一頓,就在劍奴抱住崔青河的刹那間,葉洪的速度陡然暴增。
猶如長劍宛若毒蛇一般穿過崔青河飄逸的紫色長袍,直指劍奴的咽喉。
好劍奴,到底是先天武尊,生死關頭,他大喝一聲,微微一側身體,讓過了劍鋒,隻是之前所受的內傷讓他再無餘力。
而葉洪豈會手下留情,隻將劍身輕輕一抹,一顆人頭隨即衝天而起。
鮮血飛灑一地,葉洪飄然而退,不沾分毫汙血。
武尊級別的高手一名,竟然被葉洪這個武士一劍梟首。可憐劍奴這先天高手,連劍虹這等武尊的大殺器都沒有來得及催發一次,就橫死當場。
自古以來,武尊未有死的如此憋屈的。
這一場搏殺,當真是叫人目不暇接。雖然交戰之人實力不算高強,可其中的陰狠狡詐,血腥殘酷卻叫人冷入骨髓。
這一幕叫葉軒長大了嘴巴,不知所措;福伯雙目精光四射,緊緊的盯著葉洪。至於葉晟,早已溜的不見蹤影。
劍奴一腔鮮血,濺了崔青河一頭一臉,他連滾帶爬,滿臉驚慌的衝向了葉軒。似乎隻有這個二世祖可以讓他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葉洪也不阻止,緩緩平複了一下呼吸,過了一會兒方才還劍歸鞘,向崔青河幾人走來。他一臉笑容,恍若走親訪友而來,隻是葉洪身後,劍奴的屍體立而不倒,胸腔中仍舊在噴著鮮血,卻叫他幾有修羅在世之威。
葉軒連連後退,站立不穩。崔青河雖勉力站在原地,握著折扇的手指卻已發白。福伯上前攔住了葉洪。
“你要做什麼?”在福伯看來,葉洪年少輕狂,隻怕是來幹掉崔青河的,說不準順帶捎上葉軒這蠢材。
葉洪微微一笑,道:“福伯放心。我聽說青河郡王府的《少典劍經》是白銀寶典中的精品,特意來找崔公子借閱幾天。”
福伯目瞪口呆。每個家族的寶典都是重中之重,想要借閱《少典劍經》還不如殺了崔青河痛快。況且,這等寶典,崔青河根本沒有資格帶在身上。
葉洪說話時,目光清明,絕沒有半點憤怒。福伯輕輕一歎,道:“原來如此。少爺請自便。”
原本葉軒見福伯出麵,已經恢複了幾分膽氣,突又見福伯放葉洪過來,頓時在後麵恐懼的大叫道:“福伯,他會殺了我的,快攔住他啊!”
福伯搖了搖頭,同是侯府的少爺,相比葉洪劍斬武尊的高明,葉軒簡直就是一坨上不得台麵的大糞。
無奈,葉軒是嫡長子,雖然讀書讀傻了,但侯府終歸是要交給他來執掌的,這的確是百勝侯府的不幸。
葉洪根本沒有理會葉軒,他走到崔青河身前。以劍奴的修為尚且被一劍梟首,崔青河區區武師,怎敢抵抗?他體似篩糠,顫聲道:“我乃青河郡王之子,你敢傷我?”
葉洪二話不說,一記耳光抽下將崔青河打翻在地。隨即一腳踩在崔青河的臉上,淡淡的道:“別說你是什麼狗屁郡王之子,就是你爹在這兒,也沒個鳥用。現在,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比如說,你要獻上《少典劍經》之類的寶貝。”
崔青河顫聲道:“我資質低劣,根本沒有練過《少典劍經》。”
“哦,那留你何用?”
葉洪殺人如屠狗的樣子早已嚇破了崔青河的膽氣,一聽葉洪發狠,崔青河立刻大叫道:“我有寶物,我有寶物。”說著,他顫顫巍巍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高舉頭頂,道:“這裏有我舅舅的傳家之寶辟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