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幹警感激地看向宋小艾，皆是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你感覺到什麼了？”
“進去說吧。”宋小艾朝著教室裏麵看了一眼，眉頭擰了起來。
這是一間寫生教室，到處擺滿了畫架和寫生素材，而其中一幅畫架前坐著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女孩，手裏還拿著畫筆，畫筆停頓在畫布上，如同一座雕塑，沒有生命的氣息。
“死者叫白茉，是校花，被發現死亡時就是這個樣子，因為過分詭異，所以才會派我過來。”秦凡一邊說著一邊繞到死者的前麵，“這確定才死了一天？”
宋小艾聞言也繞了過去，頓時瞪大了雙眼，這樣的死法……
眼前的白茉原本漂亮的臉蛋如同老嫗幹枯如柴，呈現出蠟黃一片，全身的水分好像被抽幹了一般，形同一具幹屍。
篤篤篤。
外麵忽而傳來一陣皮鞋踏地的聲響，穿著一襲黑色西裝的司堯出現在教室門口。
宋小艾轉頭望去，對著司堯淡淡一笑，“司法醫，你來啦。”
那抹淡然和陌生讓司堯提著工具箱的手微微收緊，骨節因為隱忍而泛出白色。
秘境之內，他幾乎神形俱滅，若不是海妖出手，他怕是真如蘇涼所願死在裏麵，隻是出來之後，他才驚覺宋小艾因為封印的破裂記憶已經紛亂不堪，與他的過去已經全然忘卻，甚至連寧無淚都不再記得，或許這也並不是一件壞事，若是要宋小艾安然無恙的生活下去，遠離她才是唯一的方法。
就如蘇涼所說，隻要他可以做到對宋小艾視若無睹，不再踏足她的生活，他就可以保證不去解除宋小艾的封印，他本該殺了蘇涼，然而，他終究再也不是曾經的司堯。
司堯對著宋小艾點了點頭，走到白茉的屍體前，隻一眼，眉頭微蹙。
“有什麼看法？是什麼妖魔鬼怪？”秦凡看著司堯問道。
“是人為。”司堯淡淡道。
“人為？開什麼玩笑？”秦凡意外道。
“確實是人為，而且是和我一樣的人。”宋小艾凝眉出聲。
“什麼叫和你一樣的人？”秦凡一時沒懂宋小艾的意思，轉念一想驚訝出聲：“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天師？”
“而且道行不淺。”司堯接話道。
秦凡聞言皺起眉頭，“既然是人為，那就好辦。”
“你錯了，有時候，人比妖魔鬼怪更可怕。”司堯淡淡道。
宋小艾看向司堯，一時間竟有種好像認識了他很久的錯覺，他說的沒錯，有時候人比妖魔更可怕。
“想什麼呢？你有什麼看法？”秦凡抬手在宋小艾麵前揮了揮，出聲問道。
宋小艾回過神來，視線重新落在白茉的屍體之上。
“她是被吸光精氣而死。”
“**氣這種事不是妖怪長做的嗎？我可還記得當初的那個土豪……”
“可白茉卻不是，若是妖怪，這周圍會殘留妖氣，而這裏卻沒有，而是滿滿的陰氣，這是一種修煉的秘法，如果我猜的沒錯，白茉應該是陰時生人，她的精氣可以提升凶手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