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棋局(2)(2 / 2)

一個撲蝶似的吻輕柔地落在她的唇上而後停佇,甘美芳醇,撩人心弦的馨香充滿了他的口鼻。

時間就此停住,吻,一觸即發。

本來隻是淺嚐即止的吻,像是燎原的火種,激烈地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想要的更多。

他突如其來的吻令阿爾緹妮斯頓時呆住,因驚愕而圓睜的美眸漸漸渙散,隻能任由他攻城掠地,虛軟的身子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隻覺得身體的某處產生了共鳴,叫囂著。

“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她的順從讓他欣喜若狂,隻是水眸汪汪,迷蒙中嫵媚誘人,他覺得喉際愈來愈焦渴幹燥,想一口吞了她。

這一句,將阿爾緹妮斯從情欲邊緣拉了回來,渙散的眼神頃刻間恢複清冷,她狠力推開他,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沒有反抗。

第一次, 他吻她,她打了一巴掌。

第二次, 他吻她,由於太突然,她忘了反抗,但最後還是拒絕了他。

而第三次,也就是剛才,他吻她,她竟連反抗的意識都沒了。

心的某處,似乎有什麼給剝落了,推倒了她抵禦他的藩籬。

被她突然一推,險些摔下床的薩魯看著她驚恐的表情,捕捉到她臉上某種急於掩飾的跡象,笑意染上嘴角,“你開始喜歡我了。”

她一驚,小手下意識地捂住胸口,那裏麵有顆不受控製的心,它劇烈地跳動,讓她無法反駁。

“沒有……”她撇開臉,命令自己不要在意,但說出的話卻隱約帶著顫意。

“那再讓我吻一次。”他要趁熱打鐵攻破她的心房。

“休想!”再來一次,她懷疑還能不能清醒過來。

他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絕不可以有交集。

“你在害怕!”

“我沒有。”她的心在抖。

“很顯然,你剛才的表現是很喜歡我的吻。”

她拚命壓抑自己那顆蹦跳的心,努力維持鎮靜,小手下意識地揪緊床單,掩飾自己的慌亂,“你錯了,隻不過是覺得你的吻技很高超。”她盡量表現出淡漠,冷靜地應對。

“還有其他人吻過你嗎?”她的回答讓他聯想到了比較。

心裏突兀地湧上一陣酸,酸得讓他眉心糾結,他極力壓下胸腔裏那股令他無法集中精神的酸味。

她冷然一笑,“你說呢?”吻是有,她是英國人,熟人見麵難免行個吻禮,不過是臉頰,還未曾有人如此吻過她。

“誰?”他妒忌地提高了音量,猛然想起牢裏關押的四人,是哪一個?他要殺了他。

“你管不著。”

“說!”他吼,大手握住她的肩膀。

“說什麼?”他簡直莫名其妙。

“說,還有誰吻過你,除了我,還有誰?”他的吼聲震天響,像極了捉奸的丈夫在對妻子質問。

他的表現,讓她覺得玩味,似乎沉淪的不僅僅是她一個。

“很多!”她不想惹他的,隻不過心裏覺得很嘔,嘔得她不服輸的本性又出頭了。

聽聞,薩魯的臉頓時烏雲密布,黑了一大片,“你該死!”他狂怒地叫囂,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把拽進懷裏,“除了我,我不準任何男人吻你。”

她是他的,永遠都隻能是他的。

“你還沒有贏我,沒資格說這句話。”他們還未分出勝負,贏的未必是他。

“不準,不準,我不準。”他將她抱得更緊,分不清是生氣還是其他的什麼情感,隻覺得他忍受不了其他男人碰觸她,一根手指都不行,不再是單單地想要征服,不再是因為她適合而想讓她成為赫梯的皇妃,也不再是僅僅為了勝那個賭約,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不知道,隻知道他不僅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以及生死相隨。

就像那盤棋,當他以為可以贏的時候,她又逃走了。

一時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變質了,讓他恐懼無措,懷裏的她不是一顆棋,她不是一顆可以任意擺放的棋子,而是活生生的人,她有思想,有靈魂。

棋局輸了可以再下。

如果現實中,他輸了,還能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