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玩嗎?”薩魯走到她身邊,蹲在地上與她平視。
“沒有對手怎麼玩?”下棋必須兩個人,難道讓她左手對右手嗎?
“我陪你。”這是他從未對任何女人做過的事,沒道理,他隻想寵她。
她訕笑,“你根本不會。”這時代還沒有象棋,他要怎麼陪她玩?
“教我不就行了。”一個遊戲而已,會很難嗎?
她無言以對,他是鐵了心了,一改往日的霸氣,開始采用柔情攻勢,盡管偶爾他也會吼兩句,那也隻是在她觸犯了他的底線時,但他從未傷害過她。
男人,當他極力想要一樣東西的時候,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唉,她是踢到鐵板了。
看著那張俊美如鑄的臉孔,上麵清清楚楚寫著死皮賴臉四個大字。
她悻悻然地起身,知道不滿足他的願望,他是不會走的。
好吧,那就下棋,看我不整死你,她在心底嘀咕著。
走到桌前,她看著木盒子裏擺放整齊的棋子,一臉狂愕。
這竟然是用黃金打造的,黃澄澄的顏色刺得她滿目生光。
她視線掃向身後,上帝,這家夥,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喜歡嗎?”他替她將棋盤和棋子從盒子中拿出,由於不知道要怎麼擺放,隻能讓它們散落在桌麵上。數量對等的金銀兩種棋子在接觸桌麵時發出沉悶又帶著清脆的響聲,可見分量十足,而棋盤的六十四個小方格,也是用黃金和白銀交錯做成的,金的耀眼,銀的璀璨,那精工細造的外形,儼然是一件件藝術品,讓人咋舌,她最多也隻玩過水晶象棋,黃金的還真沒碰到過,這次算是開了眼界了,這得多少黃金啊,多少白銀啊。
“你很奢侈!”她徑自找了張椅子在桌邊坐下,凝眉看著他。
“如果可以,我想鑲些寶石什麼的會更好。”他完全沒有悔悟之意,在她的指示下坐在了對麵的位置上。
她不雅地翻了翻白眼,已經懶得跟他理論了。
“聽好,這叫棋盤,而上麵的金色格子我們姑且稱黑格,銀色格子稱白格。”她指了指金光四射的方形棋盤,然後又拿起一邊散落的棋子,“這個叫棋子,下的時候就放在這些格子中移動。棋子共三十二個,以金銀分為兩組,各十六個,由對弈雙方各執一組,兵種是一樣的,分為六種:王一個,後一個,車兩個,象兩個,馬兩個,兵八個。”她將代表王隊的棋子,按象棋規則擺放到他前麵。
然後開始拉拉雜雜地說著下棋的規則和棋子的走法以及計分方式,她故意說得很快,甚至有些說得模棱兩可,故意想讓他出醜。
可他安靜地聆聽著,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明白了?”
他摩挲著下巴,擺弄著金色的棋子,然後抬眼看她,“很像打仗!”
“對,它被稱為沒有硝煙的戰爭。”她等著他退縮,好還她一片清靜。
“來玩吧。”他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打仗是他最拿手的。
她挑眉,“小心輸得很慘。”她是職業級的。
“我想我會很喜歡這個遊戲。”他有身為王者的傲氣,無論是現實還是虛擬,他的字典裏都沒有輸這個詞。
“你等著輸吧。”她哼道,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拽樣。
一語落下,被稱之為沒有硝煙的戰爭拉開了帷幕。
從一開始的磕磕碰碰,屢戰屢敗,到平手,再到她僅是小勝,薩魯·姆爾希理充分發揮了他的智慧和謀略以及不恥下問的學習精神,最終將國際象棋這門艱澀中帶著刺激的遊戲融會貫通了。
“將軍!”略帶厚繭的手指將“兵”攻向岌岌可危的“後”。
此時被攻擊的“後”應立即“應將”,如果無法避開將軍,“後”即被將死。
纖纖玉指,瑩白如玉,粉嫩的指頭將“後”輕鬆移開。
“你怎麼可以走那麼多步!”薩魯蹙起濃眉,眼睜睜地看著勝利與他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