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看虞文落一臉天真的樣子,抖了抖衣服笑著說:“王妃您是忘了吧,大婚以後,王爺將東西全部都抬到這裏了。”
歡兒拿起梳子給虞文落梳著頭發,不一會兒綰了個簡單又不失身份的柳葉髻,頭上紮了一個小髻,後麵兩邊的青絲被編成麻花樣。
從首飾盒裏麵挑出一對碧玉耳環,又在裏麵拿出一隻綠得通透的玉鐲,再將碧玉簪紮在虞文落的頭頂的小髻上,搭眼看去,是一種簡單而不缺乏華麗的氣息。
“歡兒手藝真好,這次打扮深得我心。”虞文落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左右照了照,她喜歡簡單不繁瑣的著裝打扮。
“都是肖初姐姐教的好,姐姐說王妃喜歡簡單的事物,所以要奴婢好好地侍候。”歡兒聽到虞文落誇她,低頭很是謙卑的樣子。
虞文落滿意的點點頭,這丫頭很機靈,知道自己不能貪功勞,倒是可以用,想了想說,“歡兒,你去給我和王爺準備些吃的,昨夜睡得早,肚子餓了。”
“是。”小丫鬟點頭欠了欠身子,端著用過的銅盆悄悄退出去,出了院子。
“對了,肖初,我吩咐你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正在服侍慕容複更衣的肖初聽到虞文落詢問事情,停下動作,雙手交於腹前,彎腰低頭,“回王妃,昨日奴婢跟著產婆出了王府以後,果然如同王妃所想,有人在暗中要了產婆的性命。”
虞文落頓了頓,想到還有一個目擊證人,問到:“那個府醫怎麼樣了?是不是沒有死?”
肖初一愣,沒想到虞文落好像很是了解的樣子,“是。那個府醫沒有死,而且還過得很好。”
“嗯。”虞文落應了一聲沒再說話,果然如她所想,那日她看到府醫和湯瑤對視了一眼,仿佛他們很熟悉對方一樣。現在想來,湯瑤他們早就有預謀,不想讓這個孩子活下去!
“唉,真是可憐。”虞文落想到產婆的無妄之災,不免感歎幾句。
鐺鐺鐺,小丫鬟歡兒端著吃食敲了敲門,十分小心地放在桌上。
擺放好碗筷,臉上有些通紅,眼睛裏還含著淚珠,“王妃,奴婢去了廚房,早膳沒什麼好的了,就這些了。”
見歡兒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納悶,隻是出去一趟怎麼還受了委屈回來。再看桌上飯菜,涼地涼,硬的硬,就連盤子裏的幾個鹹菜都幹巴巴的擺在那裏。
虞文落瞥了一眼歡兒,臉上還有一個淡淡的手掌印。
“誰打的你?”
虞文落冷冷地問道,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動她的人?
歡兒低著頭沒有說話,眼淚卻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地上。
虞文落見小丫鬟不說話,氣的手一下拍在梳妝台上,震得盒子裏的首飾嘩啦啦的響。
“說!說出來本王幫你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