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靜靜的,廖可看著穿白色羽絨服的淩依依,麵容不再那麼的蠟黃,而是被映襯出了一些白皙,眸子裏閃動的是明亮的光彩,她雙手捧起杯子,虔誠的像某個教徒。咖啡廳不大,卻也不小,裏麵的顧客較稀落,多是來消遣時間的。
從明鏡的玻璃牆,看見衛十一領著一眾人,東張西望著走開,淩依依暗自慶幸沒發覺自己。想到此,她惱了起來,狠狠的盯著他說:“你究竟想怎樣?”
“哎?”廖可一臉迷茫的看著她,手中的杯子放下,問,“衛十一怎麼會糾纏上你?”
“怎麼不問問你自己?”遇上他,算她倒了八輩子的黴,什麼麻煩事都跟她過不去。
本來心情好好的,突然就心煩意亂起來,她撇下他,對著他警告道:“我們劃清界線吧,你走你的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總之我不想再看見你。”
她推開那扇玻璃門,氣呼呼的離開了,廖可怔怔的坐在位置上,一動未動。如果哪裏做錯了,請給他說,不理不睬會讓他負有罪惡感。
陽光照過來,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咖啡漸漸的涼了,可他還不願起身,隻是想在這安靜的環境裏呆一會。一道豔影在的對麵坐下,她雙手托起下巴,專注的打量起廖可。明眸如泉,臉上掛滿微笑。
“可。”她輕輕喚道。
他出了神,經她一喊回到了現實裏,看著眼前的李可兒,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知道我要來,準備了兩杯咖啡?”李可兒開心的笑著,端起來輕飲了一口,心滿意足。
廖可想阻止已來不及,他欲言又止,李可兒看出些端倪,詫異地問:“莫非你正在等某人?”
“沒事,你喝吧。”廖可回答。
那杯咖啡,其實,淩依依沒有飲一口,隻是捧在手裏,或許這樣會暖和一點,她的一顰一笑仍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仿佛刻意雕琢,卻無粉飾。
很久沒去李可兒那了吧?李鋒呢,仍像從前那樣,做瘋狂的事,沒心沒肺的張揚,然後日子在掌心無止盡的揮霍,然後落在一聲聲歎息裏。
許久,李可兒冒出一句話,她說:“我哥說周末在學校有一場,我們學校和你們學校組織的乒乓聯誼賽,希望和你一較高低。”
“算是挑戰書嗎?”他漫不經心地問。
李可兒湊近他,擠眉弄眼地說:“其實,我更想你贏過我哥,挫下他的銳氣。”
“那麼我接受了。”廖可一口答應,儼然一副必勝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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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期末,每一個人似乎都忙碌了起來,哪怕平日裏不學無術的家夥,也裝模作樣的看起書來,一天就在充實裏度過,好像值得,卻似乎一文不值,未來像個謎,看見的甚至稱不上冰山一角。
淩依依在老師們的印象愈來愈深刻,因為一鳴驚人的舉動。戴玲仍是那個不高不低,默默無聞的居中者。當然沒有淩依依在人群中那麼耀眼,仿佛測試之後,師生戀的風波平息了下去,更多談論的是,她是個受之無愧的天才。
為此,她的臉上多了笑顏,至少避開了不少麻煩。
校園裏,依舊是蕭瑟的,樹枝光禿禿的,看不到飛鳥的影子,鮮有青綠的色彩,但這一切於淩依依是美好的,她亦相信著。偶爾,小米會和她追逐著在校園小道上瘋跑,不亦樂乎,將承受的壓力拋在腦後,和小米在一起是容易遺忘憂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