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儀鸞司,每天都被武信侯逼著訓練,每天都要背著一百多斤的稻草人山上山下的跑,也是硬生生練出來的力氣。”攖寧以前覺得苦,現在想想,倒感到萬分慶幸。
此時,葛郢已被他放到床上了,說著話她便背過身,要卸自己身上的首飾。
葛郢突然拉了她一隻手,並坐了起來。
“怎麼了?”攖寧回頭。
“我幫你寬衣。”
攖寧聽言,不由得神思恍惚起來。
葛郢拉了她坐在床上,隨即伸手,幫她拔去了頭上的發簪。
青絲瞬間從後邊瀉下,如畫裏的瀑布一樣美。他看著她,手指不禁掃過她的額側,將幾縷落發,溫柔地拂到了她的耳後。
就在他的指腹掃過她的額側時,攖寧突然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想,也許這便是所謂的春心蕩漾。
她回望著他,欣喜、雀躍,終於體會到了一種做妻子的感覺,而且,是個被夫君深愛著的妻子。
看著她黑白分明又略帶了些許羞怯之意的眼眸,葛郢的內心也做不到平靜了,身體也有了異樣的反應。
他想,敞開心扉之後,或許他……
“阿寧……”他喚了她一聲,呼吸也有了變化。
“嗯?”攖寧感覺到什麼,不由得低了頭去。
她也在想那個或許……心裏就開始七上八下的了。越是亂七八糟地想了,越是停不下來,突然就口幹舌燥,想往喉嚨裏咽口水。卻又不敢咽,不敢動彈,唯恐自己的小心思,被對方窺探了去。
“我想……”葛郢握著她的手,早已出了不知多少細汗。
攖寧抬眸看了他一眼,終於壯了膽子,傾身過去,輕輕地吻在了他的唇瓣。
如此羞怯之事,由她來起頭,也好。
而就在觸碰到他的唇瓣那一刻,她整個人都麻掉了,腦中一片空白,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葛郢又何嚐不是此種反應?直至攖寧的唇瓣就要移開之際,他才猛地想到回應她。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身,輕啄了回去。
軟潤的唇瓣,重又覆蓋在一起了。唇齒交融,更是迎來一場綿綿春雨……遠方的花海,忽然間綻放,漫山遍野,無邊無際。癡情男女,便在這花海間纏綿共舞,直至喘不過氣來。
葛郢捧著攖寧的臉,下頷抵在她的額頭上,麵紅耳赤地,許久都無法平複。
攖寧用笑聲,緩解了屋內奇怪的氣氛。再抬眸時,那雙眼睛卻如秋瞳剪水,攝人心魂。葛郢與之對視著,不由得又有了更進一步的衝動。
他的手指,終於落在了她的腰封上,拉著腰封上的緞帶,卻又有些遲疑。他看了她,心跳如鼓問:“我……可以嗎?”
攖寧仍是笑著,難為情地點了一下頭。隨即,她抓著他拉在自己腰封上的緞帶的手,輕輕地用了力。
腰封隨之一散,腰間頓時一鬆,白色繡有一枝紅色臘梅的底衣,立時從開襟的領口露出一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