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額上出現了一層細密不可見的汗珠,一句話都說不出了,那張漂亮臉蛋,瞬間褪盡了血色。焦同學瞬間心疼不已,剛想出聲解救,卻聽到花想容突然笑了幾聲,並狠狠捏住了清歌秀美的下頜,語氣似笑非笑:“清歌,你說你是聽到求救聲而來的呢,還是想救一個女人闖進來的呢?”
花想容的聲音明明媚人萬分,細聽卻有一絲駭人的厲意。
清歌臉上的血色褪盡,薄唇翕動了幾下,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見到清歌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花想容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上,瞬間便冷了下來,可是,焦同學再也忍不住,頃刻間就擋到了清歌的身前,怒道:“他不過一番好意來看你,你為什麼要這樣罵他?”
花想容怒極反笑,美眸冷冷瞟來,“不如你自己問問這個賤人,他膽敢闖進地宮,到底是來看誰?”
焦同學硬著頭皮和花想容對視,俗話說掉什麼不能掉氣勢不是……
最後,焦同學不顧低氣壓的花想容,走到了清歌前麵,剛想扶起他,清歌卻突然抬頭,那雙漂亮眸子裏,是一種哀求,仿佛在讓她不要管他,焦同學怔了怔,卻感覺手裏被多出了一個東西,竟是她救那少年時所贈的手帕!
焦同學一看便知,恐怕是那少年將手帕給了清歌,清歌通過手帕認出……是她闖了進來。
登時,焦同學的手有些僵硬,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花想容瞟了一眼焦同學手中的手帕,極黑的美眸眯成了一條線。
“清歌,闖進地宮的後果,本座便不贅敘了,你說該如何?”
最後那句如何,說的慢悠悠,卻最是折磨人心。
清歌猛的抬頭,道:“清歌……願自廢武功!”說完,便極快的看了一眼焦同學,那一眼裏有很多東西,似是不舍,又似失落,讓他那張眉目如畫的漂亮臉孔,看起來竟已經帶了一絲灰敗之意。
“夠了……夠了……”
焦同學再也受不了,她突然衝到了花想容身前,惡狠狠道:“他有什麼錯,為什麼會進來難道就如此重要?你何必如此在意他的心意,天下間男子何其多,你何必……”
話還沒有說完,花想容豔影蹁躚,焦同學隻見紅影一閃,清歌竟被毫無預兆的扇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極響,頓時,清歌的臉上便多了一個紫色掌印,足以可見下手之人的狠毒,竟要讓他毀容。
清歌卻沒有說一句話,連痛哼都不曾,卻也讓焦同學頃刻間怒極,花想容卻笑的春意撩人,“你覺得我在意他?若你下次再說這種蠢話,我便擰下他的人頭。”
他春意撩人的說出這句話,比怒形於色說出這種話……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