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紅夭的一聲尖叫聲,頓時引起了不少紅衣教眾的側目,刀墨與赤狼也還沒有離開,看到紅夭發了狂一般的衝了過來,兩人眉頭緊皺,赤狼的語氣更是馬上就不耐煩了起來,頗有威脅的意思在裏麵,“紅夭,現在聖女不能出什麼差錯,你少犯病!”
赤狼與刀墨的武功深藏不露,除卻清歌的武功在他們之上以外,紅夭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紅夭聽到赤狼的嗆聲,臉色明顯又是一青,不知是太過生氣還是武力懸殊,竟成了沒嘴葫蘆。
焦同學更是不失時機的打量了幾眼周圍的教眾,現在鬧出這麼大的聲響,卻沒有一個紅衣教眾願意替紅夭說話,無一處不證明著紅夭人緣極差。
紅夭卻好像極為不甘心,她惡狠狠的瞪著焦同學,指著赤狼和刀墨,憤怒的說:“你們兩個仗勢欺人的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她肚子裏恐怕已經沒了玉成珠,依教主的性子,無用之人,你們以為教主會對她手軟?別做夢了!”
赤狼顯然怔了怔,周圍不少的紅衣教眾聽到紅夭的話,明顯看著焦同學的眼神,也有些憤怒不滿了起來。
焦同學心裏打了個突,按道理來說這紅夭人緣極差,消息怎麼可能這麼靈通?正奇怪不已的時候,卻聽到了刀墨不失穩重的聲音,“紅夭,教主的心思恐怕不是我們能揣測的,這個,你應該比我更了解。”
不說還好,聽到刀墨這麼說,紅夭看著焦同學的眼神,突然變得極為怨毒,“我是不了解教主,可是——我卻知道教主絕對不會留給她任何生機!”說到這裏,她怕赤狼他們不相信一般,冷笑的補充道:“她這次壞教中大事,五毒長老已備好血罐,下一步就會砍去她的手足,以求和之禮麻痹他們所謂正派的心防,也不知道當那蓬萊少主揭開蓋子看到他的愛徒被做成了人彘,是何表情?”
焦同學臉色一變,卻開始細細思量她的話了起來,這麼方法真是狠毒,紅夭恨毒了她,說不定是紅夭想出來的。而赤狼則大怒了起來,語氣裏都冒著火氣,“你少跟老子放屁!”
紅夭看著焦同學一臉思索的樣子,又是冷冷一笑道:“你肯定覺得是我想出來的吧?我不怕告訴你,想出這個毒辣計劃的,是教主。”
焦同學睜著杏眼,心裏卻一點都不意外,那人前一刻放人,說不定下一刻就殺人,心思變得比天氣還要快,沒什麼奇怪的。
刀墨卻是皺起了眉頭,轉頭對焦同學輕聲道:“你別聽她胡言亂語,先進營帳歇息一會吧。”
赤狼也是擔心的看著焦同學,沒想到,焦同學反而故作老成的歎氣了一聲,直突突的讓紅夭怔了怔,道:“你歎什麼。”
焦同學憐憫的看了一眼紅夭,搖著頭說:“你們教主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陰晴難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又不是才知道,但是我覺得更可悲的是你,把感情放在一個根本不會給你回應的人身上,明知道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去給你所期待的回應。可是,你妄想除去他身邊每一個出現的女人,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我不可憐你可憐誰?”
紅夭聽的怔怔的,顯然沒想到焦同學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但是,這番話卻猶如殺人不見血的毒針,把紅夭的心一下給刺的滿目瘡痍,那些話她怎麼可能不明白,不過是自己一直在一廂情願的自欺欺人,突然,她看著焦同學的眼神愈發仇視了起來,“今天,你必須得死!就算教主怪罪下來,拿我當人彘,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