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場麵僵持間,忽然就聽有門外的弟子恭敬道:“恭迎師尊。”
蘭青鸞輕輕頷首,便邁步進了太虛殿;蘭原見蘭青鸞神色冷冷淡淡的,還是那副好似天塌下來都與他無關的冰冷模樣,立刻開口:“師尊莫不是有要事在身?弟子聽族內師弟說傍晚有一妖女打傷了蘭安公子之後就帶罪逃跑,不知師尊知是不知道那妖女的所在?”
蘭青鸞還是那副萬年冰雪的模樣,他徑自坐了下來後,看都沒有看蘭原一眼,隻是冷冷淡淡的‘恩?’了一聲,那帶著敷衍的聲音,由此可見說話之人極為漫不經心。
蘭原心中一怒,麵上卻仍自笑道:“師尊也知道蓬萊近日來了貴客,耽誤不得,前幾日弟子便謹遵掌門吩咐,做好了禮物要送與蓬萊少主的夫人,卻沒想到路上偶遇一妖女,奪了那禮,如今那妖女橫行霸道明目張膽不說,還打傷了蘭安公子,帶罪逃跑後,定是凶心又起,才導致蘭安公子失蹤,如此妖女……”
蘭原話還沒有說完,一直黑著臉的虛妄就冷笑道:“蘭青鸞你我認識許久,說話還是開門見山的好,那妖女打傷了安兒不說,如今安兒失蹤,又豈會與她沒有半分關係?青鸞師弟你且說,那妖女如今人在何處?”
蘭青鸞麵無表情的抬起了頭,美眸中還是流轉著萬年不變的冰冷與高高在上,聲音冷冽,神色如常:“虛妄師尊切勿說笑,蘭氏何時來了妖女?青鸞為何不知,青鸞知道虛妄師尊擔憂蘭安公子,可也勿要被讒言左右了心智。”
“這……”虛妄一滯,蘭青鸞極少開口,一般說話更是惜字如金,突然一大串兒的話下來,讓他不禁開始反思了起來,開始思索蘭青鸞的話。
掌門蘭武見兩人沒了爭鋒相對的氣氛,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料想這兩大師尊若為敵了,可不是好玩的。
蘭原見虛妄麵帶思索,心中一慌,想起了幾個時辰之前與蘭阮商量先斬後奏的妙計,心神一穩,就道:“虛妄師尊難道不擔憂蘭安公子的安危,我聽族人說似乎見青鸞師尊帶了什麼身份不明的人進了靈鷲殿,說不定,蘭安公子便在……”
蘭武怕蘭原觸怒了蘭青鸞,他心中一緊,連忙喝止:“休得胡說!”
但是話已經說出口又豈有收回之理,蘭原咬了咬牙,就對著一臉思慮之色的虛妄道:“此事是真是假,虛妄師尊大可去靈鷲宮外看上一看,弟子早前便通知了一些人去了靈鷲宮查看,且在周邊撒下了藥粉;若弟子料想的不錯,現在那妖女定在靈鷲宮內!”
蘭武見蘭原是鐵了心要找出那妖女,歎了口氣,就對蘭青鸞道:“事已至此,不如師尊就行個方便吧,也好讓虛妄師尊安心。”
虛妄聽蘭原麵色肯定,雖然未說話,可是麵上卻是讚同的。
事已至此,眾人本以為蘭青鸞定會冷言冷語的阻攔,未料,他的神色絲毫未變,反而冷冽又豔麗的吐出了一個字:“請。”
蘭原見蘭青鸞如此痛快的就答應了,心中有些疑惑,可這疑惑卻也被能捉到那妖女的興奮之情給壓了下去。
因為這件事涉及的是族內私事,在太虛殿的也隻有蘭武,蘭原,虛妄和蘭青鸞;四人踩著夜幕去了靈鷲宮,一路上蘭原盡量壓住興奮,這樣一來,一能捉到那妖女,二來又能幫妻子洗脫了嫌疑嫁禍在那妖女身上,到時候那妖女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而且靈鷲宮雖大,可是一眼卻也能望到底,根本藏不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