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看著焦同學一去不複返的身影,勾魂美目中立即掠過一絲驚訝;似乎是沒想到,那小丫頭當真是……
就在焦同學前腳跑了,無雙後腳就來了;無雙柔柔弱弱的,走起路來自然不能像焦同學那樣;一路上,他差點撞到了三皇女的人,不過好在被同路的傾城給救了。
“妻、咳咳……妻主呢?”無雙跑的太急,小臉都白了;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更是著急的看了看四周。傾城一直冷眼旁觀,他看著焦同學被六扇門的人逮住之後,就走了;隻是半路上遇到了無雙,無雙鬧著非要見到那小色胚,所以他帶著無雙,又原路返回了。傾城和絕色從來都不對盤,傾城高傲,看不慣絕色風騷;此時他也隻是冷豔高傲的站在一旁,沒有要和絕色說話的意思,自然,絕色更不喜歡傾城的冷豔高傲,他覺著,那可是故作清高,所以更不喜歡與傾城說話。
絕色隻是瞟了一眼一臉急色的無雙,媚聲道:“喲,無雙這麼擔心?那小丫頭可是去找你了呢。”
無雙一聽,登時瞪大了杏眼兒;有點反應不過來,愣著小臉道:“可、可是……無雙不是在這兒嗎?”
絕色把手上妖豔的花,朝一個方位一扔;妖豔的花滑過優美的弧形,他回眸笑:“奴家啊,想瞧瞧那小丫頭是不是一個薄情的,不過,沒想到她居然二話不說就朝皇宮衝出去了。如今她與三皇女結下了梁子,這皇宮進去容易,想出來,自是……不可能。”
傾城聽著怔了怔,他一直以為她是一個輕浮之人。而無雙的杏眼兒變的水霧朦朧,他捏緊了小拳頭,櫻唇被他咬的泛白;無雙一臉恨極了的樣子,竟然倏地就朝絕色衝了過去,要抓絕色的臉。
在紅國沒有哪個男子是不重視自己的臉的,絕色嫵媚的錯身閃開,狐狸眼裏卻閃過了一絲冷意。
“無雙,你怎麼能這麼粗魯,要抓奴家的臉呢?”絕色說完,就拿微微上翹的眼角斜了一眼怒氣騰騰的無雙;他袖中的寒光閃爍,相信下一刻,隻要無雙有什麼動作,絕色定會用銀針,同樣劃花無雙的臉,毒辣的心思不言而喻。
傾城冷著臉沒說話,無雙卻突然蹬著腿,撒腿就朝皇宮的方位拋。傾城微微蹙眉,伸手便拉住了無雙,輕叱:“無雙,你瘋了?你真當她是你的妻主了?”
無雙瞪了傾城了一眼,他突然嗚咽了一聲,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聲音更是忍不住抽噎著:“她是我的妻主!她就是我的妻主!你們都不懂!我早認定她是我妻主了!她高興我就會高興!她難過我就會難過!看到她不開心,我就想讓她開心……她笑起來特別好看,眼睛像會說話一樣,我完全控製不住……你們根本不懂!我就想和她在一起,每天都想和她在一起……我喜歡她,我真的好喜歡她……”
傾城有些錯愕,絕色的臉色是不著痕跡的微微一冷;無雙杏眼裏的淚水好像連綿不絕,不一會兒,杏眼兒就紅紅的,像桃子似的。三人都沒說話,無雙自顧自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裳,就準備再次邁步去皇宮。
傾城攔住無雙,可無雙一直在鬧騰著,最後傾城直接劈暈了無雙,準備先回伶人館再說其他;而絕色與傾城的關係不融洽,絕色冷哼了一聲;傾城冷著一張讓人失魂的臉,兩人便分路揚鑣了。
伶人館內因為之前的騷動,又因為主角都走了,走了不少的客人;此時伶人館內,更是空蕩蕩的;之前人山人海歌舞升平的景象,簡直像黃粱一夢似的。
回了伶人館後,無雙本來就身子柔弱,又追焦同學追了好久;一回到伶人館,無雙就染了風寒,一病還病的不輕;櫻唇都沒有血色,長長的睫毛隻是靜靜的閉著;而無雙平日性格多是靦靦腆腆的,也不要強,伶人館裏許多人都挺喜愛無雙的。就連實則心底漠不關心一切的風華,聽到消息,就來探病了。一進來,就看到了停在房裏的傾城,似乎在聽無雙的夢話。傾城聽到聲響,看見是風華,冷豔的臉上一如既往的麵癱,卻還是道:“聽說風華收了她為徒弟?”
風華優雅的走了進來,點頭微笑道:“我那徒兒在哪裏?”平日裏焦同學喜歡和無雙一起呆著,風華看著無雙身邊竟沒有焦同學的身影,不由得微微訝異。
傾城沉默了半晌,潔白如玉的修長手指,指了指軟榻上的無雙,冷豔道:“她被絕色騙了,去皇宮了。”
傾城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風華看著傾城的背影,看了一眼無雙,剛才傾城聽什麼聽的這麼入神?風華側耳一聽,就聽到了無雙咕噥的聲音:“妻主……不要喜歡別的男子……他們不喜歡妻主……”
風華平靜的墨眸中閃過了一絲波動,然後又緩緩變成了一貫比蓮聖潔,比雪寒冷的寡淡。
不要喜歡別的男子?除了無雙,她還喜歡誰?
這個問題,大概是傾城與風華,共同疑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