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
李靚甩開我攙扶的手,是那麼大力。
一個堅強的女人。沒錯,她們越是在脆弱無助的時刻越是表現出堅韌。
我沒有回到床鋪上,站在過道裏,看著窗外什麼也看不清的黑夜。孤獨感越發嚴重,我的手不自覺的放在胸口,握著她,知道即將到達的地方曾今有她太多的思念。
“嗚嗚!”
仿佛聽到了有人抽泣的聲音。我第一時間回頭辯聽,李靚終究哭了,眼淚對於她來說不止是傷心,更多的是悔恨。這樣的哭泣不能夠安慰,我知道,因為內心深處無法彌補的傷痛是外人無法給予安慰的。
繼續望著車窗外的黑夜,眼前卻是一個陌生的自己,長長的頭發,亂亂的胡渣。心頭突然冒出一個疑問。我是誰?
過道裏時而會有人經過,都會忍不住的往裏窺視,然後鄙視的將目光落在我身上。好似在數落我的不懂憐香惜玉。於是我轉身進房,輕輕拉上了門。
沒有說話,我隻是將礦泉水放在李靚的床頭。
我知道她沒睡著,也許她有很多話要說,隻是她能清楚的分辨我不是她的那個他。
酒能讓自己清醒的人,很可憐,我又何嚐不是。
躺在床鋪上,我能想到古麗蘇如合的用心良苦,她手上一定還握著兩張上鋪的車票。隻是她沒想到那一夜我和李靚誰都沒再說話,直到李靚靜靜睡去。
翻開電腦,《大話西遊》我看過無數遍,隻知道以往哭著都能笑出來,而當下卻是能笑著哭出來。當然這些隻是一個比喻。
“回去了嗎?”
我給何冰鑫發著短信。可是她沒有回信,電話打過去是林雨彤接的。
“別擔心,小鑫就在花店門口,和朋友聊天。”
“嗯,別那麼晚,早點歇業回家休息。”
“嗯,你也是。”
通話結束,我看著時間22:07。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你的演技挺不錯的,居然瞞了我們幾個那麼久。”
麵對何冰鑫的沒有惡意的調侃,衛東辰坐在地上無拘無束的傻笑著,“那不是演技,是真實的我,我一直是想普普通通,踏踏實實的做我自己。”
“搞不明白你,就覺得一下子變得好陌生。”說著話,何冰鑫抬頭望向夜空,“老人們都說天上每一顆星星都是人們許下的願望。我希望我們大家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
望著何冰鑫純真的笑臉,衛東辰多麼想牽手她一直到天荒地老。可是現實擺在眼前,沒多久他必須要娶四方集團的千金,完成父親的願望,挽救百川實業集團。
“我得回去了,明天還有重要的會議。”衛東辰任然有些搖晃的站起身,拍著褲子上的灰塵。
“那,你回去路上自己注意安全。”
衛東辰走的時候,他知道何冰鑫一直目送著,他在那一瞬間捕捉到了她的關心。可是他沒有回頭。
不舍?那麼就留下。可是人們往往沒有這樣選擇。各種各樣的緣由導致所作所為於內心背道而馳。
《一生所愛》,熟悉的旋律把我從迷糊的睡夢中叫醒,經典就是經典。虞美姬的視頻突然彈出,我有些驚訝,她怎麼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