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靚相約的地方,我老遠就能見到一位女子,長發及腰隨風微微飄著,一襲長裙,身材豐韻沒有一絲多餘。
“來那,這樣看著我幹嘛,不好看嗎?”李靚說著,手捏裙擺不自然的左右顛著。
“謔,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我戴上眼睛,繞著李靚轉著圈,“遠看婀娜多姿,近看仙女下凡,嗯嗯,欣賞完畢。”
“沒個正經。”李靚白了我一眼,話音剛落,一對情侶經過,男人不禁回頭觀望,卻被女人揪住耳朵,極為不友好的說“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再看,回去老娘讓你好看。”
“嗬嗬。看見沒,我沒瞎說吧。走那,你的車呢?”我四處張望。
“我也是走著出來的,沒開車。”
“那好,你想走我就陪你走,你說去哪,我就跟著你去哪。”
像那樣走在街上,李靚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路會對我有說有笑。看的出來她很開心。《走過咖啡屋》從店麵裏傳來的歌聲吸引著她駐足觀望,暗自傷神。那樣的格局似乎不太盡人意,惹的隔壁婚紗店多少有點尷尬。
“怎麼了?”
“以前隻顧忙著生意,和他連婚紗照都沒拍。”
李靚說的何嚐不是我的心裏話,我和羅曉佳甚至連一張合影的沒有,每次想她,我隻能拿出她和別的男人的合影。而上麵的男人正是李靚的前夫。如此,我和李靚能那般平靜的走在街上是多麼耐人尋味。
“走吧,前麵就是了。”說著,李靚揉了揉眼睛。
“你的頭發多長時間沒剪了。”這原本該是李靚問我的問題,但是我還是那樣問著她。
“三年。”
麵對這個答案,我心頭一顫,在老家有守孝三年之說,而我之所以會如此敏感,是因為,我也有這個意願,才會導致頭發將要齊肩。
也許有著同樣的感覺,李靚突然回頭默默的看著我。我將臉望向一邊,因為早已紅了眼眶。
“您好,歡迎光臨,請這邊來。”
“哈,不是我,是她要剪頭。”
我對著服務員直擺手。
“可是,我還沒想好要剪什麼樣子的?”李靚的樣子有些小女生的害羞。
“你這樣,把劉海修一修,我喜歡看斜劉海,另外你有你的氣質,燙個大破浪卷,”鏡子前,我抓著李靚柔順的發絲左右比劃著,搞的像是一位資深的理發師一樣。
“這樣會不會不太適合我?”李靚對著鏡子搖擺這腦袋。
“您先生說得對,我想這個發型設計會很適合您。”發型師在一旁打援,可是他分明是找岔。我一臉黑線,相差十歲,是理發師眼神不太好,是李靚看著年輕還是我看著有那麼的老?
“那就照這個做。”李靚似乎沒聽到理發師的話。
“我建議您在上個色。”
對於理發師的建議,李靚再次將目光落在我身上,等著我給定奪,“change”
對於一個三年不曾走進理發店的女人,改變需要勇氣,所以最後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李靚選著了一個中性一點的顏色。
等,其實也不是那樣枯燥乏味,關鍵是看在等什麼。我甚至忘了我還沒吃晚飯。直到何冰鑫給我打來電話。
“喂,你回不回的?不回來我就和彤彤姐一起睡那。”
“好,好,我可能會晚點。”
放下手機,我不由得嗬嗬笑了兩聲,我所有的親人還沒人輕易這樣對我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