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虞美姬的第三天,她回來了。跟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沒有憂愁在臉上,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迷人,我沒傻到去安慰她,隻是終於有了歸宿的感覺,不在迷茫。毫不誇張,因為無意中知道虞美姬也是獅子座,讓人有對其依賴的感覺。
時間不停留,半個月之後的周末。再有一天,何冰鑫就會從新疆飛回北京。電話裏,她欣喜如狂。
“燃哥哥,我就要回北京了,就在明天,你要來機場接我哦,一定要來哦。”
“好,一言為定。”
“你在幹嘛?為什麼要壓低聲音說話呢。”
“我在上課了,不說了,你把航班情況用短信發過來,就這樣,拜。”
起碼的道德規範,我當然明白,隻是自從虞美姬的一句隨叫隨到後,我的手機再也沒靜音過。我收起手機,對課桌周圍的大朋友們表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天不是連佳碧的課,據說是主辦方高新聘請的講師,資深檢察官蔣百川。這不是關鍵,關鍵在於我認識他,還一起看過電影,他就是劉曉薇的朋友。說來還是一個巧字了得。
蔣百川在走進教室之後便發現了我,禮貌的點頭打著招呼,再次遇見,我索性仔細觀察著他,不到三十多歲的樣子,文質彬彬。
名氣之大,果然不是蓋的。演講非常精彩,雖然不清楚他在台上說了些什麼,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熱烈鼓掌,沒辦法,大家都那麼熱情,不懂裝懂唄。
課後,與其說是和蔣百川走到一路,到不如說是他在等我同行幾步。同行自然要同道,否則就沒有那個必要了。
蔣百川首先問著我說道,“你和曉薇是高中同學吧?”
我說:“是的,那麼你和她又是怎麼認識的呢?”
“我是她大學時候的導師。”
聽蔣百川如是說來,我到是茅塞頓開,怪不得呢,大概他們之間的關係遠比這些複雜,傻瓜也能明白一個大老爺們那麼焦急的買花陪觀影是為了什麼。隻是聽劉曉薇說的這位好像有家室之人了,我不由得想入非非。
“是這樣子啊。”我隻是隨聲附和著。蔣百川接著說道“老是聽曉薇在茶餘飯後提起你,想必你是她很重要的朋友了。”
茶餘飯後。這四個字聽起來著實叫人很不好理解,我心想對蔣百川說,陳勝那會兒肯定看你很不順眼,當然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就是劉曉薇的初戀。
“普通朋友而已,到是和她的哥哥關係不一般。”我略顯輕佻的回著蔣百川的話。
“我也不繞彎子了,我想追求曉薇,你是知道的目前她已經是單身了,但是。”蔣百川欲言又止,試探性的眼光看的我極其不自然,所以我就對他說:“你跟我說這些幹嘛。”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笑著。
“我是看的出來曉薇她對你的感情很特別,絕不像你說的那樣隻是普通朋友,我就想弄清楚你和她到底誰什麼樣的關係。”
蔣百川的一席話,讓我先是覺得莫名其妙然後演變成了莫名的煩躁,與之說話的語氣也就不那麼平和了。“我和她什麼關係不用告訴你吧,再說你當她是什麼啊,你不是有家室嗎,你怎樣對得起她們。”
“這個問題我馬上會去解決,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快三年了,在她沒結婚之前,我對她的好,她可能是給誤會了,全當是長輩的關愛。”
“停停停,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根本不懂什麼樣才是真正的等一個人。”我打斷了蔣百川的話,因為覺得他太專橫霸道,什麼叫等了三年,你一頭抱著妻子,一頭說著漂亮的話,這也算是等待一個人,太牽強了吧。同時我也明白蔣百川他真正想和我說的是什麼,那便是想對我宣布,他正在行動中,讓我離劉曉薇遠一點。
“再會。”我不客氣的甩下兩個字,拂袖而去。
和蔣百川的對話,讓我很自然的去想到劉曉薇的人際關係,她在搞什麼,難道她真的傻到分不清什麼是長輩的關愛,什麼是兒女情長。怎麼會和一個又家室的人糾纏不清。往好處想,就是她劉曉薇真的那麼天真,或是他蔣百川自個在那自作多情。往壞處想,她劉曉薇平日裏就喜歡玩曖昧。雖然無論往好處和壞處去想,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但是我還是控製不住去多想,畢竟她是我關心的人。
整個白天,我都煩躁不安,直到夜幕降臨,才好了些許。
夜市,垂柳下的石墩,我習慣坐在那兒,風輕輕的吹著。遠處走來一個人。
“今晚怎麼一個人呢,你男朋友呢?”
我問著連佳碧。
“怎麼又在這兒碰到你了。”連佳碧淡淡的說著,不難看出臉上的淚痕未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