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湮閣,傳聞天下第一殺手組織,於一夜之內而崛起,無人知曉其崛起之過程。
花落顏,花湮閣閣主,擅長醫術皆毒術,救人與水火,殺人於無形。救人,殺人,均在她一念之間。傳聞她一襲紅紗,染世間萬般風華,但卻無一人真正瞧見過她那麵紗下的絕色容顏。
花湮閣主閣,位於北冥國境內,且其餘分閣均遍布與北冥國相當的大國離國與其他的一些小國。
花湮閣內皆是女子,個個生得絕色傾城,且武藝卓爾不凡。不論是琴棋書畫,或是刀劍暗器,皆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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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圓月皎潔,僅幾顆繁星閃閃爍爍。月明星稀,夜黑風高。
一片密林之中,襯著淡淡月色,方能瞧見是那一襲紅紗的姣好身影搖曳。
那女子身zi姿靈捷,腳尖於樹枝上輕點,翩若驚鴻,恍若月宮嫦娥下凡的綽約風zi姿。
不少時,那女子行至一小竹屋處,紅紗輕拂,腳尖下垂翩翩落地。衣袂翩飛,絕世風華。
但見女子紅紗裹身,身duan段玲long瓏有致,一襲雪紗遮麵,隻餘一雙攝人心魄的狐mei大眼,眸色秋bo波,顧盼生姿。
“屋外,是敵是客?”
男女莫辨的滄桑聲音,帶有一絲絲低沉詭異,自小竹屋中幽幽傳了出來。
屋外女子,輕拂紅紗,一雙剪水秋眸盈盈不可方物,柳眉微挑,如黃鶯出穀般悅耳動聽的聲音便隨之流瀉出:
“自然是客。”
又是片刻,那小竹屋發出“吱呀”一聲,屋門打了開來,隱隱隻瞧見一襲灰色衣袍的身影,仍是莫辨男女。那人似是半啟唇,低低道:
“既然來者是客,便請進罷。”
女子聽言,麵紗下的朱唇輕揚,拂袖翩翩而至,步步生姿。
“如此多謝。”
進至屋中,但見陳設甚簡單無奇,僅一chuang,一桌,一椅,一台,一箱,如此而已。
女子一撩裙擺,毫不介意其椅上的塵灰半點,這般隨意下坐。
那人徐徐關上房門,轉身,隻瞧見三千銀絲垂下,露出那張甚平淡無奇的麵龐。
這張臉,似男似女,實為男女莫辨,亦不辨真假。皓皓銀絲襯著月色,竟添了幾分攝人的風華。鶴發童顏,大抵如此。
女子單手撐著下頜瞧了他亦或是她半刻,旋抬手執起茶壺,為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
五指纖纖,玉手輕執起茶杯,本素色無奇的杯身竟被那手襯得平白多了幾分貴氣來。輕撩麵紗一角,女子徐徐將杯口遞至唇邊,這時卻聽得那人的聲音低低響了起來:
“花閣主隨性而為,難道不怕茶中有毒麼?”
女子聞言抬眸,顧盼生姿的狐mei媚大眼直直望著那人,輕輕勾唇一笑,頷首道:
“閣下既知本座的身份,難道不怕本座來意不善麼?”
語罷,一仰頭將杯中茶水皆數飲盡,半滴不餘。
而後,女子放下茶杯,低低開口朝那人道:
“從花湮閣到此處千餘裏,本座亦是渴了……再者,閣下既知本座的身份,應當還知曉,論毒,普天之下當是沒有幾人能與本座相提罷?……”
道及此,女子抿唇一笑,眸中略有些深沉異樣之色,隻一閃而過。她現下能想到的……唯有那已然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
那人聞言亦是勾唇一笑,一雙原本平淡無奇的眸子竟生出幾許絢麗的色cai彩來。抬手撫了撫肩處的皓皓銀絲,徐徐道:
“花閣主說得不錯。這一點,我倒是忽略了……”
“嗯。”
那女子亦是花湮閣閣主花落顏,輕應一聲,繼而抬手再倒上一杯清茶,仰頭飲盡罷,起袖拭去唇邊茶水,柳眉微挑道:
“卻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那人聞言眉頭微微蹙了一蹙,唇瓣輕抿,眸中似有萬般情緒暗湧。良久,半啟唇道:
“……喚我無歡便好了。”
已經許久無人問起過她的名字……久到,就連她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呢。
“哦?無歡姑娘,本座記住了。”
花落顏微揚眉點點頭,麵紗隨著輕柔的夜風飄飄而起,露出的半點麵容足以傾國。
無歡,無歡,卻是為何無歡?這,亦怕是隻有無歡本人知曉這其中的萬般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