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任課老師的變動很大。給九四班帶過課的老師不下十個。主要集中在英語和數學老師上。英語老師之前已經說了，王鴦不辭而別。數學老師一直沒介紹。這位數學老師姓牛，30歲左右，她的丈夫姓楊，跟她是大學同學。牛老師在八四班的時候，就是顧興的數學老師。她人很善良，課教的也好，脾氣也好。
王鴦老師突然走了，她要追求自己的理想；牛老師突然走了，她在追隨自己的丈夫。牛老師和楊老師都是一高附中的數學老師，楊老師還一直是班主任呢，楊老師比牛老師教的還要好。當然，脾氣也更耿直，或者說脾氣不好。他是九五班的班主任。跟九四班麵對麵，中間隔了個天井。
學校的教學區是一個連體四層建築。南北相對是兩個教學樓。東西相對一個是辦公樓，一個是樓梯和平台。辦公樓和樓梯平台的一層都沒有牆，是個出入口。辦公樓的一樓是個大廳，隻有幾根柱子。對麵的一樓是個路口，路口的南北兩側是兩個樓梯口。通往南北教學樓。兩個樓梯在二樓以上有平台相連。南北教學樓和辦公樓的兩個夾角是兩個小樓梯，比對麵的兩個樓梯要窄一些。南北教學樓的每層樓的西端是廁所。南教學樓的西端一到四樓全是女廁所。北教學樓的西端一到四樓全是男廁所。廁所跟樓道教室都挨著。這四個連體建築圍成一個方形，中間的空地就叫天井。顧興也是到了一高附中以後，才知道還有天井一說。自己還傻乎乎地問過天井在哪。
教學區的西邊，不到五十米，是一棟六層公寓樓，教職工和學生宿舍。也是分陰麵陽麵。這個宿舍樓的一層正衝著這教學樓大廳的位置，也是一個大廳。隻不過沒有柱子。沒有門。所以，一樓是開放式的。二樓以上南北樓道安的都有鐵門。宿舍樓再往西，也是一條等寬的路，有三四米寬的樣子。兩邊是兩個倉庫改造的食堂。這兩個特別高的瓦房，趕上宿舍的二層樓了。這兩個食堂，大一點的叫西大夥（夥房），小一點的叫西小夥。兩個夥房的西端是兩間小屋和圍牆。這小屋叫鍋爐房。學生可以去鍋爐口接開水。晚上的時候，總能看著一群圍著鍋爐接熱水的人。對了，西大夥和西小夥的門口往東，貼著牆有兩排水龍頭。晚上有好多人在這洗衣服。
教學區往東，跟大門隔了有五六十米左右。大門沒有任何標識，就是普通的單位電動伸縮門。門的盡頭是圍牆，牆不高，上邊的鐵柵欄高。在大門和教學區之前，有一條等寬的大路，事實上這條大路貫穿了整個學校。大路的南邊是操場，緊挨著辦公樓的是幾個乒乓球桌，對了，在教學區和宿舍樓之前的空地的路兩邊，南邊是一些乒乓球桌，北邊有片小空地，空地的北邊是個旱廁。男生專用。跟鎮上初中的旱廁一樣。一排坑。還有，西小夥在路北邊，它的北邊有條小路，小路的北邊是一排瓦房。有幾間是老師的宿舍，還有幾間是實驗室。做物理和化學實驗用的。中考要考。
緊挨著辦公樓的是幾個乒乓球桌，球桌東邊靠南有一間小屋，這間小屋叫變電站。上邊總是掛一個木牌子。“高壓危險，禁止攀登”。再往東是個東西方向的籃球場，籃球場的東端線與圍牆隻有一米左右的距離。籃球場的南邊，種了一排柳樹。那是專門照畢業照的地方。這也是學校唯一的籃球場，籃球場的對麵，也是一排瓦房。這瓦房大部分被改成夥房，叫東大夥。東大夥的西端有一間小房子，是學校的小賣部。唯一的一個，學校優勢封閉管理。所以，時隔多年，顧興依然記得，小賣部的東西賣的很貴。對了，宿舍樓一樓南邊靠路的一間宿舍被改成了醫務室。唯一的一間醫務室，有五六平米的樣子。藥很貴，打針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