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靖抬眼看了眼田蜜,這小妮子這頭整了他,另一頭又給他準備了甜水,看在她笑得這般高興的模樣,就不跟她計較罷。
“調皮。”
歐陽燁輕輕地斥責田蜜,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歐陽燁是做做樣子給諸葛靖看罷了。
田蜜衝著歐陽燁吐吐舌頭,笑得可甜了。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還冒汗,身體可有不適?”
歐陽燁方才便發現了田蜜的異樣,現在才問了出來。
“沒有。”田蜜急忙擺擺手,“許是熱著了。”
“熱著了還燒火炭,奢侈至極。”諸葛靖擺弄著桌上的茶杯,嘴中說出的話不饒人。
桌麵上還擺著幾碟好看的小點心,諸葛靖卻不敢碰了,怕田蜜又下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裏麵,他不想又吃一次苦。
“本姑娘心情好,不跟你計較,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不著。”
“阿甜,都收拾好了嗎?”
田蜜點點頭,“玉祁都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那便好,我們今夜出發。”
“今晚?”田蜜一臉的疑惑,想想又似乎明白了歐陽燁的意圖,“我們的行蹤不想讓人知道,是嗎?”
“明知故問。”諸葛靖就是喜歡和田蜜鬥嘴。
“我又沒問你,我問的是歐陽。”
歐陽燁順著田蜜的意回答道,“嗯,是這個意思沒錯。”
田蜜得意地對著諸葛靖揚揚眉。
是夜,夜幕降臨一切都靜悄悄的,守城的衛兵昏昏欲睡,但強睜著眼眼觀四方地周圍看著。
又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向城門的方向駛來,衛兵來氣了,“還讓不讓人歇會了?”
“兵大哥,勞煩開下城門。”
衛兵拿著來人手中的腰牌湊在眼前細細端看,臉色一變,嘴中念叨著,“方才不是已經出去了,怎麼又……”
衛兵甩甩頭,這事又與他何關呢?他的職責隻是守著這城門,既然是拿著腰牌來的,他就沒有不開門的道理。
城門吱呀一聲,伴著嘎嘎嘎的聲響,城門又一次緩緩地打開,趕車人駕著馬車駛出宏城。
田蜜掀開馬車的垂簾,偷偷地瞄了幾眼在身後越變越小的城門,宏城二字早已看不清了。
“太好了,我們終於出來了。”
出了宏城這個牢籠就不用整日躲在小院裏生怕宇文擎發現蹤跡。
空氣中的味道很好聞,是自由的味道。
“阿甜,辛苦你了。要連累你和我一起在夜間趕路。”
黑暗中,田蜜看不太清歐陽燁的臉,隻見他那鷹準般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光,猶如璀璨星辰。
“不辛苦。”田蜜輕輕地搖搖頭。
靠在田蜜肩上的玉祁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有睡了過去。
馬車現在在國道上走著還算平緩,田蜜迷糊地閉上眼,慢慢地也無了知覺,也睡了過去。
身側的歐陽燁深深地看了一眼田蜜後,閉上眼,假寐著。
馬車還在一路地往南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