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風雪停了,我們的酒也醒了。我們沒有繼續在這裏耽擱,順著棧道向著大裂穀而去。
這條棧道不比我們曾經走過的金牛道上的明月棧道輕鬆,尤其是下過大雪之後。陡峭的山壁上,堆滿了積雪。走在上麵,都要小心翼翼的探著走,深怕一步小心,踩到了浮雪上。
這種雪在懸崖峭壁上十分常見,表麵看起來十分的結實。下麵卻全是懸空,一旦踩上去,在狹窄的山道上,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就隻能掉下這萬丈深淵了。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著,突然我看見一條長長的痕跡,像是蛇爬過一樣的痕跡。沒有在路上,而是在懸崖峭壁上。隻是這條痕跡實在太大了,不是長而是粗。
看著這痕跡,我估計如果是蛇的話,最少應該直徑有一米多。這已經比當初我在江中看到的那條大黑蟒,還要粗上幾倍了。
在這雪地裏,這條痕跡顯得十分的明顯。我和丹增有些麵麵相覷,這已經不能說是蛇,又或者說是蟒了。隻有一種東西,才能有這麼大的體型,那就是傳說中的蛟龍。
我們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的前進,誰也沒見過這種東西,誰知道這東西的性情怎樣?
人力終究是有限的,像這樣的東西,隻要一旦發怒的話,我敢肯定我們絕對不夠它塞牙縫的。
不但我們不安,更加不安的要數老酒了。這是一種等級上的壓製,壓的老酒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雖然一路上,都用這東西遊走過的痕跡,但是我們還是沒有看見它。
順著棧道繼續向下,就在我們要轉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卻看見三個雪人堆砌在路上。
我們有些奇怪,誰這麼大的雪會在這荒郊野外的堆雪人。而且三個雪人將本就狹窄的山道給占了大半,讓我們根本就不能過去。
我向著遠處望了望,發現並沒有人。也不客氣,對著前麵的雪人就是一腳踢了過去,不是我不珍惜人家的勞動成果,誰讓踏馬的要把雪人堆在路上,讓我不能過的。
當我這一腳踢下去的時候,卻沒有我想象中的雪人散開。而是像踢到真人一樣,又或者說是踢到屍體的感覺。
果然雪花落下後,露出一個人來。這是一個中年的漢子,渾身紅果果的,雙手反綁在背後。我探了探鼻息,好像已經斷氣很久了。
我又將另外的兩個雪人身上的雪弄去,同樣的是中年漢子。都是被這樣紅果果的反綁著,都已經斷氣很久了。
是誰這樣狠心,竟然將這些人反綁在這裏,將他們活活的凍死。
我有些不明所以,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地上的屍體突然動了起來。將我一把抱死死的抱住,向著地上按去。
我明明已經檢查過他們的屍體,怎麼可能又動了起來。但此時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在這狹窄的山道上,隻要稍不注意,就可能掉下山崖,摔的粉身碎骨。
我沒有猶豫,手中的送善結惡刃向著屍體的手臂劈去。他們不過屍體,我不管他們身前是不是好人。但是現在他們要害人,我不會對他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