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稻草人越到後來,就越多,也越來越做的逼真。生為農村長大的我,也曾經沒少見過的稻草人。但大多都是獨腳的稻草人,也就是在一根樁上綁上一些稻草,做的稍微像個人而已。
為了逼真點,就會在頭上遮個草帽之類的。再在手上拿上一些布條或者塑料薄膜,等風一來,就隨風飄動。主要是用來驅趕吃莊稼的鳥兒,其他並沒有任何用。
但是這裏的稻草人,卻不同,他們都紮了兩隻腳。而且沒有帶草帽,而是用紙做成了一張張形象逼真的臉。看臉上的手筆,應該出於童男之手。
一排排的立在路邊,就像是一隊隊站崗的山賊。
我看著這些稻草人,不知道為啥,我總有一種他們可以活過來的感覺。
“這裏隻是荒蕪的路邊,沒有任何的莊稼,他們紮這麼多稻草人幹什麼?”我小聲的問王紅兵。
王紅兵雖然是老江湖,但同樣不知道這些,隻好對著我說:“七煞袍哥會的東西,處處透露著邪門。誰知道他們又在搞啥子?走吧,小心一點就沒事了。”
我們隻好繼續向前走去,當轉過一座山後,前麵的路突然變得陡峭了起來。
到了最後居然沒有路了,我和王紅兵都麵麵相覷了起來。回頭看著老酒,難道這家夥帶著我們走到這裏,是跟我們鬧著玩的。
我剛想問問老酒,是怎麼回事。卻又聽到了一聲聲:“起走!起走,你這個瘟傷病子的,你這個砍腦闊的。”和一聲聲辮子敲打的聲音。
當然伴著這些的還有,老黃牛一聲聲淒慘的哞叫聲。
我聽在耳裏,有著一種想要衝下去宰了這可惡的老頭的衝動。
但是我們卻看不見任何東西,前麵都是一片漆黑。
這聲音就是從漆黑地方傳來的,我想要向著黑暗處走去,想要看個究竟。
我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前走著,突然腳下一空,感覺到身體開始往下追去。
也幸好王紅兵就在我的旁邊,一根繩子飛了過來。我用力抓住,往下麵一看,我的身下竟然是萬丈懸崖。
同時我也看到了,下麵有著一條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在這條公路上,童男口裏的胡師傅,也就是那個耕路的老頭正坐在一輛拖拉機上,用手上的辮子不停的抽到在老黃牛身上。
老黃牛身上的疤痕已經更加的多了,渾身血淋淋的。一滴滴鮮紅的牛血,點點滴滴的灑滿了老黃牛走過的路。
拖拉機也有了變化,我剛看見的時候,輪胎還有些氣,但是現在卻完全沒氣了。這樣的話,老黃牛所承受的重力,簡直就是成倍的增長。
我心中雖然氣憤,但這裏是萬丈懸崖。我們根本就不能從這裏下去,所以根本就拿胡師傅沒辦法。
但是老酒既然帶我們來到這裏,絕對不會沒有任何的原因。
我上去後,將下麵的事告訴了王紅兵,王紅兵對著我說:“我也想老酒把我們帶到這裏,絕對是有原因的。但是這家夥偏偏不會說話,看來我們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