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丹增看著桌上的那具腐屍,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要拒絕,又怕這童男性格古怪,說不定就會翻臉無情。但是要我們吃腐屍,試問隻要是正常人,誰有下的了口?
隻好向著殤紙匠望去,但這老家夥也不知道是他也毫無辦法,還是自己吃過腐屍,想要我們替他隱瞞。
我想應該是後麵,他如果吃過腐屍,自然怕人知道。如今我們除掉了童男,也就我們二人知道他吃過腐屍了。如果我們二人同樣吃過,誰又願意說出去呢?
但讓我們吃腐屍,我卻萬萬的做不到。就更不要說當丹增小喇嘛了,我二人都一時間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槍聲。然後一大群人衝入了村子,童男發現後,也不管我們一閃向著外麵而去。
當他剛到門口,一雙手掌向著他擊來,手掌上竟然帶著隱隱的紅光。童男匆忙抬手相迎,與對方拚了一掌。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向著後麵飛去。
落地後,一雙小手已經斷裂。並且胸前凹進去一大塊,看來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但他本來就不是人,也就沒有什麼五髒六腑之說了。
左右手互相拍擊幾下,又對著胸口拍了幾下。竟然恢複如初,看的我簡直目瞪口呆。
童男也不敢再與門口之人戰鬥,卻向著我和丹增而來,一手牽著我和丹增二人,飛上房頂。想是要帶走我們逃走,好幫他長大,竟然連殤紙匠也不管。
但剛一到房頂之上,剛剛的那對手掌再次向他擊來。這童男看似小小年紀,卻非常果決。舉起我和丹增就向著手掌扔了過去。
我心中就隻有一個想法,這次完了。剛剛的童男是何等修為,我們在他手裏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還被這雙手掌給擊成這樣。
我可沒有他拿著對著自己拍幾下,就能完好如初的能力。隻有閉上眼睛,突然想起一句話來,大喊道:“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相像中的粉身碎骨並沒有到來,二十被這對手掌輕輕的接住,放了下來。然後對著我說:“好樣的,不虧是我的師侄。”
我聽著聲音,竟然是師伯王紅兵。心中暗叫僥幸,等我睜開眼來,師伯已經向著童男追了過去。
童男身子雖小,但每一跳,都會有丈多遠。其身體之輕,確實猶如紙人一般。但王紅兵的輕功也很了得,竟然在房頂上對著童男緊追不舍。
而且每一步落在房頂,不但沒有踏碎本就腐爛不堪的草房頂。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其實力之強,我想應該比丁紅旗高上數倍不止。
眼看王紅兵就要追上童男,童男突然向著一家門前跳去。順手取下門前的人皮屍血燈,向著王紅兵照去。
我眼見童男取了人皮屍血燈,立即大喊:“小心他手上的燈!”
但是一切都晚了,王紅兵已經被他手中的燈所迷。童男一手提燈,一手想著王紅兵的眼睛攻去。此時他的手不再是一隻胖乎乎的小孩子手,而是變成了一隻黝黑的爪子,上麵帶著一尺多長的指甲,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樣。
我心中想到,看來這位才見麵的大方師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這樣的親戚我可不多,正在鬱悶以後沒人送我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