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知道,這白磷是最易燃之物。我們這樣做,一是防備客人買去後,受了潮。在焚燒的時候燒不燃,而就是防備這東西通了靈。
這道秘訣一直是我殤家紙貨的絕技,一般隻有等徒弟出師的時候,看其品質才告訴徒弟。
因為這孽障非人,所以我並未告訴他。你們也見到了,他的頭上有條小辮子,白磷的引線就藏在他的辮子裏。隻要把引線點燃,這孽障就算是再凶惡,也不會被磷火引燃,話為灰燼。”
聽殤紙匠一說,確實沒任何難度。
殤紙匠繼續說道:“其實這孽障之所以不殺我,還有一個理由。就是我知道他要如何才能長大,你們大可以利用這點,接近他。趁他不注意,將他的辮子引燃,這樣就可以保證無憂。”
我們聽完殤紙匠的話,確實有很大的成功可能。我對著丹增問道:“幹不?”
丹增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雖然這童男很好對付,可是這裏卻不隻有童男。光我們見到的那個紅衣陰屍,我們就對付不了。而且聽他們說,還有個胡師傅,我想就是那個用牛耕馬路的老頭,我們就更加對付不了了。”
我一聽丹增的話,確實如此。而且我們可以說都是因為這個胡師傅來到這裏的,但是卻不知道這胡師傅就竟是何人。對著殤紙匠問道:“不知道前輩可知道,胡師傅又是怎麼回事?前輩不是全村都被童男殺過了嗎?”
殤紙匠想了想對著我們說道:“要說這胡師傅,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當時這孽障已經殺光了村子裏的所有人,連這幾十裏內的飛禽走獸,都被他殺光了。
我本想他應該再也沒有食物,就此餓死。但卻不知道何時,從外麵進來了一群人。這群人都會些邪術,自稱是什麼七煞袍哥會的。
這胡師傅就是七煞袍哥會裏的人,聽說來這裏找什麼東西。”殤紙匠一說,我立即知道了,這些家夥確實是來自七煞袍哥會。
看來在天陰樹上的陰屍,也是這童男出自這童男之手了。
對著殤紙匠問道:“你是說他們給童男提供食物,童男幫他們做事。但是童男要吃人,難道他們也給童男活人吃。”
殤紙匠體後,回道:“這倒沒有,他們隻是給這孽障吃腐屍。這也是我奇怪之處,說起來這孽障應該吃活物才怪,但是他吃起腐屍來,反倒覺得更好吃,更合他胃口。”
聽到殤紙匠這樣說,我和丹增都忍不住心中惡心了起來,肚子裏為數不多的隔夜飯,也被我們嘔吐了出來。
突然丹增向著殤紙匠問道:“前輩既然說這裏已經沒有食物,小僧想問前輩,是怎樣活到現在的?難道前輩已經修煉到辟穀的境界了嗎?”
丹增這樣一問,殤紙匠好像有啥難言之隱。但這老家夥卻趕緊撤開了話題:“我想起來了,他們說他們是來尋找七殺碑的。”
我一聽說七殺碑,心中立即卷起千層浪。他手上的七殺碑,可是我心中最大恐懼。尤其是七個血淋淋的殺字,使得我多少次在惡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