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已經昏迷不醒了,根本也就不能問起。
丁紅旗將白楊放在老酒背上,對著我說:“這馬不錯,你們那裏弄來的?”
“是費雲前輩借我們的。”
“那老頭雖熱固執,但也還算舍得。隻是他費家遭此大難,就有些可惜了!走吧……哎……”丁紅旗不住的歎息,顯然為費家感到傷悲。
我隨著丁紅旗順著老川陝路前行,走了兩裏多後。前麵才出現一條羊腸小道,小道太窄了,窄到連老酒都根本走不上去。
丁紅旗隻好在前麵牽著老酒使勁的拽,而我卻在後麵推。老酒的三四百斤的身體對於修煉的人來說,確實不怎麼重。但在這羊腸小道上,卻十分的危險。
隻要老酒有輕微的動彈,我們都會跟他一起滾到滾滾而流的嘉陵江中。這裏已經離穀底快千多米了,隻要滾下去絕對會屍骨不存。
幸好老酒十分有靈性,一直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我和丁紅旗幾乎抬著他上了山頂,山頂上的小道雖然仍然很窄,但是至少老酒可以慢慢的行走了。
山頂的風很大,幾乎吹的我們站都站不穩。不知道為啥,站在山頂,剛剛穀中的霧卻散的幹幹淨淨。就連下麵的嘉陵江裏的河水,都看的清楚。
至於天空,卻是夏日獨有的繁星漫天。
丁紅旗看著我吃驚的樣子,對著我說:“驚訝吧?我們第一次看見也是這樣。對方有高人,這是他們布置的陣法。你現在見到都是在陣法之中。
這裏晚上才會出現,白天根本就是另一個世界。我們被困這裏,根本就出不去了。
不但出不去,連電話都打不出去。真不知道你師娘急成啥樣了?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他們的鬼把戲,真不知道他們在幹啥子?或許你能夠看見這局裏的因果”
說著丁紅旗帶著我順著羊腸小道向前走去,我們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其中我們還看見我們殺死老虎的地方,但是老虎的屍體卻不見了。
轉過了幾座山頭,才看見下麵的路麵上驚人的一幕。
一個五大山粗的老頭,紅光滿麵的臉上長滿了絡腮胡子。再加上一臉的橫肉,就更加顯得凶悍。身穿一件舊時的長褂,腳上穿著一雙草鞋。他這身打扮,除了年代外,長褂配草鞋一樣顯得不倫不類。
此時他口裏含著一個煙鬥,手上舉著一根長長的鞭子。不斷對著前麵的一頭老黃牛凶狠的吼道:“起走,你這個瘟傷病子的,你這個砍腦闊的。”
手上的鞭子也不斷擊打在老黃牛的背上,每一鞭下去,都會在老黃牛的背上留下一道傷口。隨著他的鞭子的落下,老黃牛都會淒慘的發出一聲“哞”。
那聲音拖的很長,在山穀中不斷的回蕩,顯得更加的淒慘。
但是隻要老黃牛的聲音剛一落下,那老頭的鞭子就會再次落下。
最詭異的是,他不是扶著犁頭在耕地。而是坐在一輛拖拉機上,但是這輛拖拉機是這頭老黃牛在拉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