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做了我的徒弟,就得負起這份責任。我雖然是個殺牛的,卻不代表我就是個沒用的。
如果你是一直是這樣的想法,你我就在這裏分開。往後走不遠的劍門關去坐車回去,我教不了你。”我從未見過,丁紅旗這樣說話,一臉的激動。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臉紅脖子粗。
在我的映像裏,他就是一個好色,一個永遠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猥瑣胖男人。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麵,我記得他昨夜差點死在了那個埡口上。
但是他卻仍然無所畏懼的要回去,也許這次回去根本就回不來了。但是他依然要回去,這讓我想到了一個詞,一個我兒時夢想中的詞“大俠”。
沒有一個男孩沒有一個大俠夢,而丁紅旗就是我兒時夢裏的那個大俠。他的話讓我無地自容,我對著他低頭道:“師傅,我錯了。我跟你去,大不了就死在哪裏,難道還能把錘子給我咬了?”
丁紅旗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說:“這才像個帶把的,就算是死,也不能丟了錘子。這是男人的象征,死也要像個男人。”他的話依然是那麼糙,但是卻能夠印在我的心裏。
然後先一步向著前麵走去,我看著他肥胖的身體,不到一米六的個子。在這片朝陽的照射下,卻顯得是那麼的高大。
啞口就像是硬生生的被砍了一刀似的,兩旁的山將所有的陽光都遮住了。外麵是驕陽漫天,啞口上卻沒有一點陽光透進來。
進入啞口後,溫度明顯的低了許多。我和丁紅旗向著裏麵繼續走去,一顆大樹孤零零的長在啞口裏。旁邊雖然是雜草叢生,卻再也沒有任何一顆樹。
樹下有著一堆然燒過的紙錢和香燭,樹上還纏了不少紅布條,看來應該有人在這裏祭拜過。
山裏人大多相信鬼神,不光拜神,而且也拜鬼。所以在山裏,突然遇見一棵樹下燒堆紙錢,沒啥奇怪的。
但是奇怪的是樹上,除了紅布條以外,還吊著十多個紅色的紙人,全都是紅衣女子的紙偶。
這些紙人都是用麻繩吊著脖子,更加奇怪的是這些紅衣女子紙偶的身上,都穿著真人的衣服。頭發也是真人的頭發,頭發掉在臉上,把整張臉都遮住。
隻能隱約的看見臉上的用筆勾出的五官,我看的真切,這些紙偶的臉,跟昨夜裏被我燒死的紅衣女鬼的臉幾乎一模一樣。
我順著這些紙偶看過去,在最後的位置留著一根麻繩,套了一個上吊用的扣。孤零零的風中搖擺著,好像在說:“這裏曾經掉著的人,就是被你燒死的。”
雖熱這些都是紙人,但是我昨夜看的清楚,我燒死的紅衣女鬼有著跳動的心髒,還有布滿全身的血管。
這些紅衣紙偶看著就像是一個個上吊而死的屍體,啞口上的風很大。它們在風中不斷的擺動著,就像是快要吊死的人在劇烈的掙紮一樣,十分的慎人。
有的已經十分顯得十分的陳舊,有的好像剛剛吊上去。
更加詭異的是,這些紙偶有新有舊,但是她們身上的紅色衣服卻都幾乎是新的,很明顯是有人給換上去的。
恐懼,絕對的恐懼,這裏不光是有鬼。而且還有心裏有鬼的人,在這裏做了一件很很詭異的事。看這些紅衣人偶絕對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最少也有一兩年了。
這裏的一切都透著恐怖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