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一時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音綴戰神之死讓她錯愕不已,半天才緩過神來,直搖頭說道,“不可能啊,不大可能的,音綴神將手裏握有刹世殘片,”,說道此處未央一個寒顫,問道,“刹世殘片呢?”
“也已經被搶走了。”
婧晨低聲說道,眉頭緊緊皺著。未央心一沉,腦子裏似被什麼轟擊一聲,幽幽俏聲問道,“是北宮靖軒?”
未央聲音問的輕,本是因為自己還未從這件事情裏完全緩過神來,預想起以後會發生的事情,未央便覺得背後驚出一身冷汗。而來,北宮靖軒這個名字在天界裏並不算的什麼清風明月般的名字,幾番事情下來,單單是聽到這個名字就不是什麼好事吧。
段汲楓和婧晨也沒有說出什麼,微微頷首便是默認了。未央忽而覺得這屋子悶的慌,讓她喘不過氣來,像是一波接一波的浪潮擊打的她站不穩腳跟。
“未央。”
內室傳來赤烈天帝迷迷糊糊的喚,未央舒了一口氣隔著門應答著,“子予神將和禍鬥神君都還未歸,您現在可還有什麼事吩咐?”
“哦,還未歸,”,天帝遲疑的一聲,語音緩了片刻。未央望著婧晨,定了定神,將語氣盡量裝的沉穩些,“是。”
“那待他們回來再喚醒我。”
未央低應了一聲,內室裏麵久久沒有了聲響未央才舒得一口氣。隻是天界此時出了這樣的大事,她光在外守著,什麼都見不到聽不到的,未央心裏不免慌亂。
婧晨望著未央開會度步未曾停歇過,心裏也就明白了些許,上前說道,“你去吧,我在這替你看著。”
未央還有些猶豫,婧晨拉過她的手安慰著,“想必你此時去,對神將來說也是好些。你隻當和他們一同快回,天帝過會問起來,有我在也沒什麼大礙。”
未央又思索一番,點了點頭,“辛苦你了,婧晨。”,婧晨回一個笑意,未央便慌張往外走著。剛要踏過殿門,未央又被婧晨給喚住。
“此時神將和神君二人定當心緒煩悶,你當心勿要吵擾他們。”
“嗯,”未央重重的點了點頭,“自然是知曉的。”
未央這便疾步而去,婧晨望著未央離去的身影微微有些出神。明明並不是多久的時日之前,那時婧晨出於私心想要去見一見凱旋而歸的戰神洛子予,所以待請未央替自己去看守祭月神劍。
她還記得那時的未央大大咧咧隻管自己興致喜惡,就算是觸犯了仙師的忌事,未央也是不管不顧的一口答下,難怪的信心還在像自己擔保不會出事的樣子。
在婧晨的心裏未央一直都隻是一個孩子,也不知何事這個孩子也長大了起來。雖然她的性子還是改不了的莽撞任性,但就在方才也學會了要考慮周全一些。
“婧晨,你有沒有覺得未央那丫頭變了些?”
段汲楓上前問著,婧晨將目光收回輕輕歎了一口氣,“也許是的吧。”
段汲楓也將身子背了過來,好似說給自己聽的一句,“也不知是好是壞,碧瑤上仙逝世對未央來說或許真的是太難以承受了。”
未央匆匆趕到音綴的住處,或許正是隆冬,寒風帶走了音綴生前時的一切言語,連她死後的血腥氣都碎在了北風裏。
未央好久沒有感覺過冷了,北宮在耳便互相撕打,好似要講這裏曾發生的一切都聲情並茂的講於未央聽。
遠遠就看到了那兩人,一黑一紅,屹立在雪景的白裏,本是熱血沸騰的錚錚男兒,卻突然有了一些悲愴。未央猶豫躊躇了好久,才定下心走上前去給死寂的一切喚起了一聲響。
“看樣子是快要下雪了,兩位上仙久立於此也是無益。”
洛子予和禍鬥微微轉過身來,麵色均是愁容,青玄從遠裏一點一點的蹦出來,耷拉著腦袋也沒有往日的機靈。
“青玄這是怎麼了?”
青玄過來將腦袋依附於未央的身上,依偎在未央懷裏悶悶不樂。洛子予回首望了望,未央上前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除去音綴的遺體外,身邊的還躺著君卿的身體。
“他連君卿也一同……”
禍鬥搖了搖頭,君卿和碧瑤身上並沒有激烈打鬥的痕跡,君卿作為神獸,又是音綴戰神的坐騎,怕是它順應了忠一不二的本心才自己跟著音綴而離去的。”
“君卿其實並非音綴神將的坐騎,而是北宮神將坐騎。”
“什麼?”
未央和禍鬥有些吃驚,記起音綴曾說君卿是北宮拓神將馴服後又贈與音綴神將的。可君卿與青玄一樣同為上古神獸,性情本來傲冷,向來也隻臣服於降服它們之人,現在想來那君卿本該是北宮拓神將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