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會嗎?”
“我不是她,我不知道。”
北宮淺笑,輕撫未央的臉頰,手間傳遞的溫度很暖,未央說不清北宮的眼神,好像是回到他們初次見麵,他看著她卻又不像看著她。
北宮靖軒走時說她終有一天會懂的,隻是他的背影透出的淡淡哀思讓未央有些許的放不下,她覺得他一定對她沉默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她的故事。
段汲楓殷切的向婧晨討教藥材知識,雲清見段汲楓望婧晨的眼神明白了什麼,便借口出來了。來天界拜師多日,還沒這樣一個機會到處走走。漫無目的之中誤闖了一片黑地,隻是聞到淡淡夕顏花的香味,蹲下身子細看,才發現這片地裏長著成片的夕顏花。雲清聞著花香,采擷幾支便往花海深處走去,張開手臂,仰頭閉眼,貪婪的大口呼吸那泛甜的空氣,感歎道真是一個好地方。
“你是誰?”
寂靜的環境裏突然傳出一句男聲,雖未帶惡意,還是嚇得雲清抖落了手中剛剛采的花枝,轉過身,黑暗間見一男子打開一支折扇,花海地裏升上一群細小飛舞的星光。周圍因為那群流動的群星變得明亮些,青玄看清了男子的麵容,嘴角含笑,搖著折扇,溫柔平和的眼神饒有趣味的看著自己。
雲清一身素白薄紗,在花海裏格外醒目,清冷眉目,櫻嘴不語,有幾分她往昔的影子。
雲清似乎並不想理會他,便要離開,北宮倒覺得有意思,說道:“闖了我的地盤,怎麼,連個名字都不舍得留。”
“雲清”
雲清平靜的回答,語聲倒是應合她的模樣,像珠環的鈴鐺作響,語出清洌。
“我是北宮靖軒,以後這個地方不要再來了。”
雲清抬眼看他,身後大片夕顏花在搖曳,她不解。
北宮背身走去,拾起那些被折的花枝,手指撚了幾下,再插入土中,花枝即刻紮根複活,隨著其它在星海搖曳起來。
“這個地方是另一人的專屬。”
“你的嗜血蝶帶話來了。”
嗜血蝶從遠處星海中飛舞而來,帶著一個透明的傳言球。再注意看雲清,她已走遠,北宮靖軒不禁重新審視她來,像她這種資曆的仙家,可沒人認識嗜血蝶。
北宮從嗜血蝶那裏取下傳言球,戳破,裏麵傳出一個聲音,說著兩個字:雲清。
洛子予在宮內正研究著那塊辟仙木,禍鬥已經回來,速度比洛子予預想的要快。
“查到了?”,洛子予將手裏的辟仙木遞於禍鬥,禍鬥伸出兩隻手指在辟仙木上來回比劃,指尖突然燃起火焰,辟仙木上隨之顯出一道紅色的紋路來。禍鬥仔細看著,點點頭確定的說:“錯不了,就是這塊。”
洛子予收回辟仙木,紋路瞬間消失,說:“可還有其他消息。”
“天帝剛剛接到消息,南海蠣龍出來了,人界好幾處已經發生了暴洪。”
“龍族雖為魔族,卻在上百年之前就脫離,獨立於人神魔三界之外,如今蠣龍這個時候出來,怕也是聽到了祭月的消息。”
“自祭月失竊後,天帝下令封鎖消息,神界大多不知道這件事,想必消息泄露一定與魔族有關。至於蠣龍,應該是魔族想要借他之力來進一步控製人界,不知神將此行去找祭月可發現什麼線索?”
洛子予拿起酒盅斟了兩盞,說著:“祭月不在魔宮,如果也不在南海,那就隻剩下一個地方了。”
禍鬥思索著,突然笑起來,端起一隻酒杯,敬著洛子予,道:“看來我們得去一次南海了。”
兩人均一口飲盡,禍鬥微微皺眉,緩了半響,長舒一口氣拿起酒盅笑道:“神將此酒可是烈的很,不像是出自於西王母之手,這釀酒之人是得多烈的性子才釀的出如此猛烈爽快的酒水來。”
“哈哈哈,你們二人喝酒怎就不叫上我呢?怎麼,覺得我是女子,瞧不起我的酒量?”,兩人聞聲望去,隻見碧瑤大步向他們走來。禍鬥明顯有些詫異,洛子予對著禍鬥笑道:“這釀酒之人來了。”
碧瑤走到跟前坐下,拿起禍鬥的酒杯,斟上滿滿一盞,一口飲盡,將酒杯倒扣與禍鬥眼前,道:“神君難道有所不知,整個神界釀酒的手藝能跟西王母有的一拚的唯有我了。”
禍鬥沒有回答,洛子予伸手變出一隻銀杯放於碧瑤跟前,說道:“何事?”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南海。”
“不行!”
禍鬥在洛子予之前大聲拒絕了碧瑤,神色倒是緊張的很,“蠣龍不同於普通人,你去太危險。”
碧瑤冷哼一聲,反擊道:“我連你都不放在眼裏,還怕你二哥?”
“你!”,禍鬥本想理論卻被洛子予壓製下來,碧瑤竊笑,未想下一秒也被洛子予拒絕。
“為什麼?”
“你要幫我看著一個人。”
“誰?”
“許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