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笑著點道,
“雍善胸有韜略自當付之於行,我這廂便預祝你馬到功成了!”
趙旭過來擁了她到懷中歎道,
“隻是我這般隻怕離開的時日要久些了!”
林玉潤笑道,
“雍善要成大事,自不能拘於兒女情長,總之我自會在家中好好的,不令你擔心才是!”
趙旭道,
“大奶奶放心,我自會將這內外院子的事兒安排的妥妥貼貼的!”
林玉潤笑著點頭,她自嫁趙旭起便知他不是普通男子,心下自也不會望著這男人會天天兒守著自家,能得他獨寵已是老天爺的眷顧,那裏還能擋了他成事之路?現下裏應做的便是,好好守在家中,打理家務,細心教導保官才是!
這廂趙旭安頓了後院事兒,便心無旁騖的帶著手下人去了那蜀山。
待他走後,林玉潤自在這家中緊閉大門,約束了下人小心進出,每日裏處置家務,餘時隻跟著付三娘子學那柔術,這一年多來憑著天賦又吃苦倒也真小有所成。
付三娘子笑道,
“大奶奶如今便是三五個練家子也困不住了!”
林玉潤也是欣喜,自家有本領比靠著誰都強!隻是這人心總是不足,林玉潤柔術上初初登堂入室,心下裏便在暗暗思量,
“這柔術雖好,卻有一處短板,這門功夫乃是那近身之術,遇上女子也就罷了,若是遇上了那心懷不軌的登徒子,難道也要近身動手動腳不成?若是能使些暗器、兵刃之類的,神不知鬼不曉傷人於無形不是更好?”
將這念頭與付三娘子一說,付三娘子笑道,
“我倒也聽說有那袖中箭、懷中刀、柳中鏢之類,又或是短劍、小匕首之類女人擅使之物,隻是我出身那教派隻教人色誘男子之術,那裏能讓你帶了傷人的東西近男子的身,這一類倒還要大奶奶到外頭打聽了!”
林玉潤點頭便召了陶大管事過來問話,陶大管事想了想道,
“小的與這類事兒也不精通,不如去封信給大爺問一問?”
林玉潤搖頭道,
“大爺那處正在要緊的時候,我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還是別去勞煩他才是!”
陶大管事想了又想道,
“大奶奶,小的倒是想起一處來……”
你道是那裏,卻是那托送年貨的鏢局,陶大管事與他們打過交道,那鏢局裏倒真有女鏢師,其中有一個姓莫的女鏢師便是個使鏢的高手。
林玉潤聽了笑道,
“如此那便派一個人去問問,那位莫鏢師可是願意到這府上來!”
陶大管事領命去了,果然沒有多久便領了一名女子進來,這女子看年紀約有三十五六,穿了一身青衣勁裝,巴掌寬的護腰帶紮的緊緊地,身材幹瘦,雙肩厚實,一張方臉,濃眉細眼,若不是梳了婦人頭,倒跟男子也差不了多少,這位莫鏢師見了林玉潤眼中閃過一絲驚豔,拱手卻是行的男子之禮,
“莫春紅,見過大奶奶!”
林玉潤笑著讓她坐了,又命人奉了茶上來,便道,
“莫鏢師,這學鏢之事,陶大管事可有與你講明?”
莫春紅拱手道,
“大管事已與小人講明,隻是……”
她頓了一頓道,
“大奶奶,我這幾手粗淺的功夫,學起來不難,隻是卻有些枯燥乏味,日子久了難免有些厭煩!”
林玉潤笑道,
“您所言我也知道,這學東西那裏是一蹴而就的!隻是我盡力學,你用心教便是!”
那莫鏢師也是因著家裏緊著銀子才接了這趟事兒,又怕是大家的奶奶生來嬌滴滴的,那裏會吃這種苦頭,學上兩日沒有興致了,隻怕銀子都拿不到,進來見了林玉潤更是心裏一涼,這般美貌標致的一個人兒,隻怕那手指拿筷子都要嫌硌著了手,那裏使鏢弄劍的主兒?
隻是這位大奶奶性子看著倒還和善明理,若是半途而廢應也怪不到旁人身上!
說起來這莫春紅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兒,娘家開的便是武館,她自小習武嫁的是自家師兄,夫妻兩人成親後便去那鏢局做鏢師,三年前自家丈夫因著一次押鏢送了命,雖說拿些撫恤的銀子,但她上有兩老下有三小,那點銀子也不夠使用,幸好仗著她有一身的功夫,做了這鏢師來養家糊口,林玉潤這份銀子倒能助她補貼家用,自然十分著緊銀子能否到手。
這廂兩人商議了時間,約定隔了三天那莫鏢師便來一日。
林玉潤在宅子裏轉了一個遍,選了那山上的簷呤閣,這處地勢高視野開闊,因著後院裏主人少便一直空著,這閣樓下有一個寬闊平坦的大院子,正適合用來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