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裏是個女子該有的眼神,那分明是草原上孤高的狼,寂寥,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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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怎麼不下場呐,和我一道啊,晚上烤兔子吃。”淳於濼說的蠢蠢欲動,仿佛那香噴噴的兔子肉已經放在他麵前任君享用了。
蕭隱空無視他:“我又不會武,到了馬背上也隻有那馬欺負我的份,何苦自討沒趣呢?何況我的傷還沒好呢,你害我啊。”(不會武,蕭大爺您可真謙虛啊)
蕭隱空的原則是,懶得過就懶,能坐著那他站著幹啥?
眼下這裏好酒好菜的任他享用,過會兒人打獵回來了他立馬可以吃新鮮的了還要費這麼大勁自己下場幹嘛?
淳於濼討了個沒趣,無聊的搔刮自己那高聳的鼻梁,無奈道:“你還是歇著吧,我跟寒大人(指寒鎮)去,都多少天沒練身手了身上癢的不行。”
“那你還不去?讓人家久等了就不好了。”他無所謂的揮揮手。
淳於濼一頓,突兀想起他才提過的受傷的事情,一時好奇便問道:“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受的傷啊?”
“你不知道?”瞥一眼過去,頓了頓又道:“宮裏隨便找個人問問不就得了嗎?”
淳於濼‘切’一聲:“隨便問問?您真是太看得起宮中的那些個奴才了,這麼機密的事兒他們能知道嗎?”
機密?
這蕭隱空聽了還真想笑,這也算機密啊?不就被刺傷了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得事兒,置於嗎?
淳於濼一見蕭隱空那個樣子就知道他不信:“我告訴你啊,這宮裏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是不太清楚,不過,就你現在的樣子來看還真是離死期不遠了。”
“哦?為什麼呀?”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啊,本世子一點兒不信,還有,我提醒過你了,她可是帝姬。”
說罷,也不管蕭隱空的回答,轉身便離開了。
獨留蕭隱空一人,回味著他話中的含義,他比誰都清楚她的身份,這話聽了兩遍眼下回味起來倒是有些意味深長了。
帝姬啊,錦鸞帝姬啊。
我該拿你怎麼辦呐?
狠灌下一杯烈酒,嗆在喉嚨口咳得驚天動地,頓時牽動了傷口——
誒,又裂開了。
蕭隱空蹙眉,一張俊臉咳得通紅,視線掃過高台,無聲的笑,自哀自憐起來:我說蕭隱空啊蕭隱空,人家都不理你啊,下手這樣重了,你這不知死活的還要去招惹人家幹嘛啊?嫌自己的命太長啊?
歎口氣:怎麼偏偏就遇到了這麼個人呢?
冷心冷情的,又目中無人,但是他怎麼就這麼犯賤呢,偏偏想看見這人兒有些不一樣的神色,哪怕隻是一點也好啊。
剛開始他還隻是如往常一般的戲耍,怎麼眼下這一刀過後沒有讓他痛醒呢?
這胸口的傷還在痛,眼睛卻怎麼也忍耐不住的望她,期待她能瞥過來一眼,隻一眼就好了。
他心想著,我果然是犯賤啊。
不過,話雖如此說要讓他眼下放棄那也是萬萬不能了。
思及至此,卻看到台上的人動了。
“帝姬要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