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跑到女生樓下,立即打電話給敬婷:“培俠在宿舍嗎?”“剛剛接了乾明的電話出去了。”胡笳像一頭失控的瘋牛一樣在校園裏狂奔著,田家炳的四周,實驗樓前的小花園,圖書館右前方的那座小山。他看到一對又一對的情侶牽手而行,相依而坐,或者靜靜的擁抱,或者擁吻在一起。他的心,如此炙熱,冰涼——他如此的深愛著那個姑娘,即使她已經去和別的男人約會了,那冰冷依然壓不住那熾熱的火,整個心都被掏空了,隻剩下酸楚、無奈、絕望。他們隻是走走,不會牽手的,更不會擁抱的,更不會……他們隻是走走,隻是走走。他無力的坐在女生宿舍樓旁的花池子上,一包又一包的抽著煙,安靜的等待審判結果。
培俠並沒有和乾明在師大北院裏轉悠,而是被“騙”到了培俠失蹤那天的那個平安公園了。
“你知道嗎?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女生。”在公園裏,乾明突然捧住她的雙肩,深情款款又略帶霸道的說。培俠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隻低頭看著被月亮照得雪亮的腳麵,嘴角卻是幸福的笑。她的確太幸福了,她愛上的人第一時間也愛上了她。但這一切來的有些太突然了。可是真愛又怕什麼呢?愛情本來就是不期而遇的。那嘴角的小幸福,在月光的沐浴下更加迷人了:“讓我出來就是說這個嗎?剛才吃飯就已經說過了呀,油嘴滑舌的,有完沒完。”明顯帶著一種少女撒嬌的語氣。她正想著接下來的場景,乾明的某個朋友突然到來,把九十九朵紅玫瑰送到乾明手中,然後乾明單膝跪倒,向自己求愛。燈光亮起,觀眾喝彩。
久經情場考驗的乾明當然立即聽出了其中韻味:“當然不隻是這句了。”說完,乾明雙膝跪到培俠眼前,拉著她的雙手:“做我永遠的女神吧!”
培俠不語。這幸福來的太快了,太突然了,玫瑰花呢,燈光呢……她這時才想起了媽媽總說的話,來的快的東西去的也快。她不能答應。絕對不能,得考驗考驗他。可是……
霸道的乾明跟本不給她時間考慮,乾明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嬌羞的她,猛的把培俠拉到自己懷裏,大嘴就吻上了她的紅唇。
“放開我,放開我……”培俠激烈的反抗,用手去捶打乾明的後背。無效,根本無效,好像拳頭打在了一堵牆上,除了手疼,再無其他。畢竟這是培俠一見鍾情的人呀,吻上去,還是很有感覺的。漸漸的,她閉嘴了,不在呼喊,拳頭逐漸失去了力量,慢慢的環上了他的腰。吻的醉了,隻知道閉著眼睛,被動的接受的他的霸道,他的吻。
愛情來臨時,吻是一種很快樂的事,培俠真的很快樂,乾明也是快樂的。對於男人,愛情總是來的那麼容易。
乾明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們銷魂快樂的吻。是要他到網吧開黑的。已經十點二十六了,距鎖樓門還有四分鍾。乾明十分明智的打的把培俠送回去了,他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更何況今晚的dota賽程很重要。到宿舍樓時,阿姨剛好鎖門,來不及吻別,來不及親熱,培俠就上樓了。這恰恰給胡笳留下無盡的遐想,無盡的期望。可是,一切都注定了。他目送培俠上樓,目送乾明離。對詩詞歌賦從來不感興趣的胡笳,竟然突然寫了一首詩,愛情的力量是何其的偉大呀!
我試圖抓住什麼
不知會不會是徒勞
我試圖喜歡的更深一點
哪怕沒有一點回報
我試圖讓她喜歡我
也許徒勞早已注定
可是徒勞那又怎麼樣
石心給了他第一條評論:前塵往事斷腸詩,儂為君癡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