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兒找了艘去應國的商船,往應國去了。
商船的條件不好,隻能啃硬餅喝涼水。
小玉兒跟著娘親出外狩獵的時候,常常幾天都在野外露營,居住條件和吃食也不見會有多好,所以她能適應這商船的條件。
財不露白的道理,娘親是教過她的,所以她出府以後,便找了舊衣鋪,買了一套很舊的平民衣服穿上。
這還不算,她甚至用泥塗抹在臉上,掩蓋她那白皙細嫩的肌膚。
一路無話,換了幾次船,又坐了幾次馬車,她風塵樸樸的,終於快要到應國皇都了。
離應國皇都不遠,有一座小城鎮。她到的時候天色已晚,就想著在這裏先住一晚,明天再想辦法找馬車搭過去。
小月兒找了家普通客店,要了間普通房間。
半夜正是好睡,門栓突然“哢嗒”一聲。
小月兒驚醒。門開了,外麵闖進兩個人影。
黑夜裏,小玥兒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得清楚,這兩個人身穿灰黑衣,臉上蒙了布。
像是專門打家劫舍的強人。
那兩人走近床前,小月兒一個翻滾,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小刀,握在手裏。
賊人沒想到床上的人會突然起來,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從身後腰間拉出短刀。
他們是慣匪,經常打家劫舍,劫掠客棧裏麵的客人。
白天他們便看好了,一個少年要了整整一個房間,雖然這房間不大,但也說明這少年身上有點錢。
他們的目標不僅是錢,他們覺得這少年是落單的,劫了財物還可以抓了賣給人販子再賺點錢。
小月兒天天練武,自然有武功,見幾人過來,她連忙將被子一腳踢向幾人。
然後她飛身躍下床,準備往門口出去。
賊人打了被子,轉身撲過來,小月兒側身出房,卻不料門口竟有一人拿著棒子守候,她一出來頭就被木棒重擊。
血一下從額間流出,月兒隻覺頭眼昏花。
她心知不妙,此刻,她若摔倒,所有人都會撲上來。
落入賊人之手,她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恐懼讓她把潛能發揮到極致。咬牙提氣腳下一點,她飛身而起,往客棧院牆上去了。
見小孩居然飛走,那幾個賊人有些詫異。
他們不會輕功,上不了牆,根本追不上。
放棄追小月兒,他們轉到了另外一間房子的門口。
今夜打劫,他們三個人出動,不是隻打劫小月兒一人而已,他們準備打劫好幾位客人。
一條小魚跑了,無所謂,他們繼續打劫。
卻說小玉兒一路狂奔,不敢休息,不敢昏倒。
她的頭很疼,胡亂摸了一下臉,手上全是血。
沒有心情考慮傷勢如何。
從客棧跑出來之後,她就順著無人的街巷飛速奔跑。
街巷出來,民宅漸漸零落,接著便是一片樹林。
小月兒一頭紮進樹林中,繼續在樹林裏麵用輕功狂奔。
這深更半夜的,留在街上會很危險,因為這大晚上不睡覺的幾乎都是歹人。
相比較而言,她更加熟悉樹林,樹林中有野獸,但也沒有那些歹人那麼可怕。
她沒有辨認方向,在樹林裏奔跑了很久,一直跑,跑到精疲力盡。
實在跑不動了,她找了一棵大樹,坐在下麵休息。夜有些涼,她的身體也有些冷。
實在是太疲憊了,她暈暈沉沉,漸漸失去了知覺。
天亮了,太陽灑在樹林間,很溫暖。有狗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燕南,去看看它們在叫什麼?莫非是發現了什麼大的獵物?”
一個身穿紫色獵裝的年輕男子,對身邊的一個侍衛說道。
燕南飛身向那幾隻狗在的地方而去。落在狗旁邊,他就看到那幾隻狗正圍著一個人叫。
這是一個不大的孩子,頭臉上有幹涸的血跡。
看穿著是普通百姓。
他俯身摸了一下這孩子的脖子,發現他還活著,於是他把狗趕回來,拱手對馬上的年輕人說道:“那邊有一個受傷的少年。”
年輕人驅馬過去,果然看見一個受傷的少年臥於亂草間。
他轉頭對身後的侍衛說道:“給他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