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柳蒼旻看著一張密報道:“古月國那邊說她不在。古月皇帝每天忙於處理政務,極少去後宮。”
柳蒼昊拿著另外一張密報:“李寧成病重?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上朝了。而且,攝政王也不在神京。”
把幾張密報翻了翻,從其中抽出一張念道:“攝政王已經到了前線,具體住處卻暫時沒有查到。”
柳蒼旻翻看一張地圖仔細看著:“這裏,這裏,還有這一片,讓他們細細的查。弟妹不在古月國,便一定是落在攝政王的手上了。”
柳蒼昊坐下,想了一會兒問:“他抓阿姝,莫非想找父親談條件?”
柳蒼旻想了一會兒道:“單是他在,可能會談,但若是李寧成在,他根本不可能會放弟妹。”
柳蒼昊一聽,眉毛挑起。
李寧成對林清姝的癡情已經到了癲狂的境界,林清姝落在他手上沒有性命之憂,但是那孩子,卻根本保不住。
暉城,一座五進豪宅。
“有沒有催生的藥,讓她早些產下孩子?”
李寧成覺得自己每等一天都非常煎熬。他不想等,他想快些帶林清姝回皇都。
但是路途顛簸,他擔心林清姝在途中出問題,所以想要讓她提前把孩子生下來。
那禦醫小心翼翼地道:“有。”
李寧成點頭:“用吧!”
李禦淩知道,要以林清姝為籌碼找越國公談判這事已經不太可能實現了。
因為他這癡情的私生子,是不可能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出去的。
不談也罷,憑借一個女子,他們也未必能拿到多少好處。
隻不過,李寧成遲遲不回神京,實在不妥。
皇帝的位子不能一直空著,空久了會讓一些人產生不該有的想法。
可偏偏這孩子性子倔強,非要等那女子生下孩子帶著走。
這一天,林清姝喝完藥,正在休息,便覺得肚子疼痛難當。
這種痛她經曆過,那是生孩子才會這麼痛。很快羊水破了,她痛得一頭是汗。
早已準備好的穩婆見這情形,便知她要生了,連忙將她抬到床上。
林清姝疼得死去活來,心中默默算了日子,才八個來月。
竟要生了?根本不足月啊。正常情況肯定不會如此,一定是李寧成做了手腳!
該死的,真夠狠的!
然而她實在太疼了,疼得沒力氣去怨恨!
肚子很痛,心裏還很擔心孩子。不足月就生,這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來?生下來能不能活?
心中恐懼煎熬,眼淚和汗水混合在一處。
足足兩個時辰,方才將孩子生下,聽到孩子的哭聲,林清姝終於鬆了口氣。
穩婆說是個女孩。
看著穩婆將孩子清理幹淨裹上繈褓,她立刻道:“把孩子給我。”
那穩婆已經得了攝政王的吩咐,不理會她,準備將孩子抱走,卻突然被林清姝拿了剪刀抵在脖子上。
剪刀尖嵌進脖子的皮肉,很疼,鮮血流下來。
穩婆嚇得全身虛脫,手中的孩子被林清姝搶走。
然後林清姝緊抱孩子倒回床上。任誰來搶都無法搶走。
她甚至一腳將近前來的另一個穩婆踢翻在地。
柳蒼旻曾經給林清姝一瓶藥,說是生孩子時間長,身體受不了的時候吃一顆可以提氣,她剛剛一下吃了兩顆,吊著氣方才把孩子搶了回來。
當初林清姝得了這瓶藥,覺得重要,所以一直隨身攜帶,這才在關鍵的時刻,有力氣救下孩子。
李禦淩想拿這孩子去與越國公談判,能得多少好處便得多少好處。
打仗未必有勝算,還得用人命錢糧去填,實在不劃算。越國公的子孫在他們手中,為何不利用一下?
多的不說,幾座城應該能換吧?
“去,讓陛下過來,我有話說。”林清姝緊抱孩子,隻覺身體一陣陣虛脫。
她剛剛生完孩子,即便有柳蒼旻的藥提氣,也不能支撐多久。
等下她困倦睡著了,難免別人會抱走她的孩子,所以現在,她要見李寧成,跟他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