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對你的懲罰,你可有什麼怨言?”曹太後抿唇,有些不經意般的看了看下首的女子。
楊幼禾輕輕舒了一口氣,淺笑著搖頭:娘娘對奴婢向來寬容。”
她微微出神,總覺得曹太後今日將她傳進宮中有些不正常,若如她所料曹太後不會有比此刻對她動手,也不會再急著見她。
如今卻在這個時候急著見她…如果不是有急事,那就一定是有了什麼變故。
她眸子微沉,並不打算繼續和曹氏在此打啞謎。
“娘娘今日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曹太後抬起頭意味深長的將她打量片刻,幾乎是不帶沉吟便陰側側的笑了幾聲:“你還是沉不住氣。”
楊幼禾心中咯噔一聲,便知道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還請太後娘娘明示。”她抿唇,將心中的驚懼盡數壓下:“奴婢不太明白嗎娘娘的意思。”
曹太後收了笑,第一次在她的麵前站起身來,平緩的走在了女子麵前,居高臨上的打量著她:“聽說你身旁一直跟著一個侍衛?”
楊幼禾猛然睜大了眼睛,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抓住扶手。
“娘娘從哪裏聽說的,不過…”
“不過是本宮見過的一個老熟人…”曹太後幽幽一笑,眸子裏盡數是冷意:“我竟不知從北疆來的也會認識霍白的人…”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她眸子陡然一凜,帶著詰問般的語氣對上了楊幼禾的眼睛,似乎從中能發現出任何破綻。
“是霍白安排在大元的一個奸細,還是此事還和靖王府有關?”
楊幼禾睫毛輕顫,將心中的慌亂盡數壓下,不過片刻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娘娘這樣懷疑我。我沒有什麼話可以反駁,隻是在您決定要了奴婢的性命之前,請娘娘容許奴婢給娘娘看一個東西。”
“哦?”曹太後冷笑一聲:“將死之人倒是還會垂死掙紮片刻,不過卻都是以卵擊石,徒增笑料罷了。”
楊幼禾輕輕抿唇,從曹太後麵前站立起來,毫無懼色的看著她的眼睛:“娘娘叫我過來,就是想要看我怎麼掙紮,重新取得您的信任,不是麼?”
曹太後冷笑一聲:“看來本宮還是小瞧了你…有時候,太過聰明,反而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覺得呢?”她複又輕輕抿唇,將臉上的笑意收攏起來:“有什麼事就說吧,本宮便給你這個機會。”
楊幼禾向著曹太後靠近幾步,便立刻有人嗬斥她不要亂動,曹太後揮了揮手讓四周的人退下,輕輕的對上了麵前女子的眼睛。
“娘娘既然這麼在意靖王府,一定會更加在意另一個人。”她頓了頓,將手指握緊了一些:如果奴婢告訴娘娘奴婢掌握了曾經大元的皇帝,祁皓的下落呢?
曹太後的眼睛驀然抬起,幾乎目不轉睛得了看著她,片刻後有些遲疑的開口問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奴婢心中清楚。”她抿唇,隻是在一瞬間就決定了此事,一是重新牽製曹氏,二是讓沈喚雲不要為了自己而貿然動手。
可這也就意味著,自己不能隨意再見沈喚雲,而自己接下來的動作,要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