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你真是見笑了,你也知道我這人早就心入空門了,還有什麼事會急呢,隻不過許久未聽大師宣揚佛法,所以才來的麼。”羽美立用他自己的方式打了招呼,但是對方並則是微微一笑。
“還真是靠嘴吃飯的人,既然來了,就裏麵說話吧~”就看見這個長著頭發的帥和尚,點了一下頭後,就雙手合十拍了一下,接著推開那扇側門,我們也就跟著他走了進去。
這扇門的背後很怪,因為在我的印象裏,幾乎所有的寺廟進門後,都會有一佛一天王背靠背站著,同時有四大金剛分列在兩旁。
然而在這裏卻不是這番景象,那一佛一天王的位置被一口大鍾占據著,大鍾的兩旁則有兩隻鼓,地麵上則是用那瓦磚鋪砌而成的。
抬眼望去在其之後還有一扇門,這門是黑漆折門,當帥和尚又做出之前的那個動作後輕輕一推,這門也就開了,但是裏麵竟然亮如白晝,耀眼的光早就迫不及待地四射過來。
“難道……”我剛想開口,但是始終是沒有說出口,因為我身旁的羽美立一臉嚴肅,我也就不敢多說,隻能隨著他們跨過那到膝蓋的門檻。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漂亮,從空中灑下的光照在這黑磚之上竟然也能配出聖潔的感覺,擺在我們腳下的路一直延伸到大殿,這條青石路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少看見了。在這條路的兩旁長滿了草,但是奇怪的是這些草,似乎都隻是到人的腰間。如果說它們被人修剪過,可那參差不齊的高度還真是頗費人工啊。
“我們還是去裏麵說話吧~”帥和尚見我站在這兒發呆,就善意地提醒了我一下。我也對這裏充滿了好感,自然就放開步子追了上去。
這座寺廟還真是令人舒服,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心中一驚。雖然我已經隱約猜到這個地方是‘支離境’,但是為什麼在這裏我還能聞見那股味道。
那種在美蓉蓉家大廳裏聞到的那種香味令我本能地開始戒備,但此時羽美立卻伸起了懶腰,之前那嚴肅的表情也去掉了大半。
這間寺廟裏沒有供奉任何的神佛,空空蕩蕩地看著令人覺得有些怪異,不過這裏的供台上卻放著許多怪異的法器,如果不說這裏是廟宇,我到覺得這裏有點像兵器庫。
“師叔!”此時一位穿著僧袍的沙彌跑了過來,手裏端著茶水杯正好三副,想來還都是為我們準備的。
“好的,你就放在那邊吧~”帥和尚用手指了指旁邊僅有的那張桌子,小沙彌自然是言聽計從,在將茶盤放好後,他就趕忙退了出去。
“沒想到他已經長這麼大了啊~”羽美立看著那小沙彌的背影感慨地說著。
“這6年也是轉瞬即逝,當年我也就與他這般大吧。”我想這個帥和尚應該是看了我一眼,但畢竟他帶著眼鏡,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多想了,活著的人是有活著的理由。”羽美立說著就在我的背上拍了一下。
“這就是鄭義吧?”看來這個帥和尚是早就知道我了,想不到我也成了名人,說來當時我還真是有著一陣竊喜。
“恩,我就是。”
“貧僧法號‘錦燈’這一路都未與你招呼還真是失禮。”
“哪裏~哪裏~”我學著電視裏演的套路與這位叫做錦燈的帥和尚正式打了個招呼。
而他則是標誌性地笑了笑後,將頭轉向了羽美立,然後說道:“那個傳言看來是真的啊,如果這樣的話,事情可就又複雜許多了。”
“他也是知道這點,所以讓我帶著他過來給你瞧瞧。”羽美立說著就喝了一口茶。
“我看不出他的運數。”錦燈搖了搖頭。
“大和尚你不會是偷懶了吧,怎麼可能看不清楚,那個人你都看的出怎麼這個小子你看不出麼?”羽美立開始用激將法逼著錦燈說。
但是錦燈則搖了搖頭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說看不見自是看不見了。”
“難道這個愣頭青是個扮豬吃虎的腹黑男?”羽美立的目光轉向了,而我被他這麼一說卻很是尷尬。
“如果是那樣的話,想必你也不會來了,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變數,而他就是那個變數。”錦燈說完之後摘下了眼鏡,果然與我想的一樣是位高顏值的家夥,隻不過這張臉我隻能用漂亮來形容,而一般我很少用這個詞來形容男人。
“變數,你的意思是他?”羽美立顯然是被錦燈的話驚到了。
“就像天地陰陽,有因有果一樣,既然有了那命數,自然就有變數,你又何必吃驚呢。”
“但是……”一向牙尖嘴利的羽美立也在此時啞了口。
但是對於錦燈的這番話,我卻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慢慢地抬起頭像門外望去,突然我看見在那草叢裏有隻藍色的蝴蝶飛過,而我的身體在此時像是被閃電擊中,動也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