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玉扇嘴裏的茶盡數噴到阿水的身上,兜頭兜臉淋了他一身。
“主子。”阿水翹著嘴正要抱怨,瞥見玉扇一副踩到大便的臭臉,到嘴的話也硬生生變質了:“嗬嗬,這茶真降溫,我現在都不熱了。”
“阿水。”玉扇的桃花眼微眯,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你怎麼不早說呢,到底怎麼一回事?”
那也得有機會早說啊,阿水在心裏誹謗著,嘴裏還是恭敬地開口:“阿力飛鴿傳書,月退雲遮。”
“這該死的月梵聽居然退出了,我還指望著他們兩蟲相鬥,本公子得利呢。”玉扇毫無風度的跳起來罵,看的阿水和入畫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不行,我得趕快回去,免得被穆雲白鑽了空子,對了阿力還說了什麼?”
“阿力還說青青姑娘很傷心。”阿水垂首在一邊,勸道:“主子,你不能走啊,主上說。”
“主上說主上說,阿水你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他倒是佳人在手了還要我做牛做馬陪他們夫妻玩浪漫,我再不回去娘子都被人拐跑了。”玉扇一個暴栗敲的他齜牙咧嘴:“我的親親都受傷害了,我得馬上趕回去安慰她,犧牲色相,在所不辭。”
“咳咳。”阿水差點被口水嗆到,額上劃下三條黑線。
“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一眨眼,兩人就施展輕功掠到岸上,隻留下畫舫水中蕩啊蕩,和已經石化的入畫。
仲夏夜晚,夜涼如水,漆黑一片的房裏有喑啞的哭聲。
玉扇破窗而入,慘淡的月光透進來,他看見床上縮成一團的人兒,蒼白的容顏上沾滿淚痕。
“親親,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心都碎了。”玉扇的俊臉上浮出一絲柔情,溫聲安慰。
回答他的是一聲聲斷斷續續的抽噎聲,在夜色裏顯得格外濃重。
“你說句話好不好。”沉默了好一會的他冷不丁地開口。
“我現在沒心情陪你抽風,隻說四句話,包括前兩句,說完了可以走了。”我趴在床上白了他一眼,剛才哭久了,現在都還有抽噎的後遺症,難受死了。
“那你要不要吃東西,撐死了就沒心情痛苦了。”他拿著一個油紙包在我麵前晃,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我這才發覺自己早已饑腸轆轆了。
胡亂地抹了下臉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當我是飯桶啊。”話是這麼說,手還是不自覺地結果紙包,三兩下熟練地打開,揀出五花八門的糕點蜜餞狼吞虎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