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的畫麵,熟悉又陌生。
不過眼前是一個現代化的布局。
在上空有一個圓形的球形空間,直徑大概有一米,裏麵血色彌漫,隱約有一條蛇影,不夠清晰,有些模糊。
球星空間的四周有五根管子鏈接,其中四根鏈接著地麵上的四個方形池子,池子裏都是紅色的液體,在源源不斷的輸送血液進球星空間中。
而第五根管子是垂直而下的,下方是一個類似於帽子的吸盤,蓋在了下方人的頭上。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雨欣!
她雙目禁閉,麵露痛苦之色。
而在照片中,我看到一個背影,那個背影,有點像一個人。
雷赫。
我問司機大哥小鳳在給我這張照片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或者讓他帶什麼話給我。
司機大哥說小鳳隻讓他和我說了四個字:他回來了。
又是這句話!
我在不同的人的口中聽到了同樣的一句話。
那個他到底是誰?
曾經我以為是附身在孟平身上的存在,後來我以為是田耳,但是好像都不是,現在又從小鳳的口中聽到了這句話。
那麼她口中的“他”又會是誰?
小鳳除了這句話其他什麼也沒說,還說不要去找她,她短時間內不會回去,送出這張照片已經是她對我唯一的幫助。
但是我怎能死心,眼看從司機大叔那裏得不到更多的有用的信息,我用最快的時間聯係了三方的人,警局的趙隊,活死人的王老,不歸大叔和陳淼,七號的星叔叔和歐陽。
我沒有告訴文達,故意隱瞞了,我怕他看到這張照片後會有什麼過分衝動的舉動。
畢竟他在國外生活了那麼多年,平時很少掩飾自己的情緒,做起事來雖說是雷厲風行,但是在國內確實有些出入。
他和袁浩有些像,但是袁浩年齡比他大,圓滑不少。
雨欣的事情他早晚會知道,但不是現在。
那個“他”到底是誰,王老他們也不知道,起碼在我看來他們是不知道。
趙隊猜測照片上的地方應該是一個研究所,因為背景上有很多檢測儀器。
可是就這一個猜測根本沒有什麼用,研究所一個城市能有多少,更別說更大的範圍了。
不過也算是有個方向,開始從本市的研究所逐步排查,黨政機關及下屬事業單位的可能性不大,隻有那些私人的相對隱秘一些的才有可能。
照片被趙隊拿走了,警局還可以做進一步的處理,也許可以發現什麼,其他人都隻是用手機照了一下。
拿著手機,我反複的看那個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暗示,越看越像雷赫。
照片上是複活迪亞茲的儀式沒有錯,那四個箱子裏的紅色血液就是人血了,而且是成年男子的血。
和筆記本裏記錄的一模一樣,這是一種快捷的召喚儀式,如果一切順利,期間無間斷,那紅蛇將會在一年後真正臨世。
第二天,我聯係了軍隊,在當天見到了一個人,算是一個老朋友:孫強。
“孫營長,你瘦了很多。”我說道,我們見麵的地點是在一個很小的看守所裏。
“我都已經不是營長了,別這麼叫了,現在就是這個看守所的一個負責人而已。”他苦笑著說道。
“有些事情不是個人能左右的,別想太多了。”
其實對於孫營長,我也是隨著經曆事情的增加,對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人在一生中可以做的選擇和很多既定事實相比也許並不算多,甚至一個既定事實是需要很多個選擇,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撼動的,而想要改變,甚至更加的艱難。
對於我說的話,孫營長隻是搖搖頭,問我找他有什麼事。
我拿出手機,那張照片。
孫營長一看,驚訝的說道:“還有人在複活老祖?”
我點點頭,他說的老祖就是迪亞茲,西方傳說中可以吞噬一切生機的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