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寒在這邊聽了更為自己不值,怎麼穿越到了這麼一個不堪的人身上,哎!人艱不拆啊,月臣的父親總共娶了一位正妻(月臣的母親)和三位妾,這些小妾都誕下了兩名子嗣,這也使的她們敢爬上梅朵的頭上作威作福。
“夫人,高夫人求見”,是梅朵另一個陪嫁丫鬟菊仙的聲音。
高夫人?這會兒不怕梅朵去找她麻煩就算了,怎麼還敢上這兒來,難道是陪罪?恐怕不是。
徐靖寒躺在床上想著這些事,這具身體之前落崖,留下了非常嚴重的傷勢,想必身體的原主就是這樣才魂歸西天了吧!
“梅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才在廚房不察之下拿了你的東西,我這是專門過來賠罪的”,尖銳的女聲帶著自以為是的媚意傳入徐靖寒的耳朵,讓他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位高夫人一見麵就來個下馬威,竟敢直稱梅朵為“梅夫人”,一般來說妾室也就比仆人的地位高一點點,來者顯然是不承認梅朵正室的身份。
徐靖寒無心在聽這些煩心的話,自個兒想著怎麼回去,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要是不及時複習,學分績就要慘不忍睹了。
“月臣少爺在哪兒?聽聞那是給他燉的湯,我喝了之後羞愧不安,故親自煲了補湯過來”,高夫人話雖如此說,可卻聽不出絲毫的愧意。
急促的腳步聲往裏屋傳來。
“高夫人,少爺在睡覺,您還是別進去了”,畫眉跟在後麵想要勸住高夫人。
“你切莫攔我,我是來探望月臣少爺的,怎麼也要把湯送到他麵前吧!”高夫人語氣強硬地畫眉說道,同時推開了裏屋的門,“月臣少爺,你醒了嗎?”
徐靖寒鬱悶不已,隻得腹誹,就算沒醒也會被您這高音大喇叭給吵醒了。
“啊——怪物,快來人啊!有怪物!”高夫人一臉驚恐地看著月臣,尖銳的叫聲簡直可以刺破雲霄。
眾人都被高夫人這一出給怔住了,隻見其丟了魂般打翻了手中提著的食盒,一邊叫著一邊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一日之間,部落裏又有了流言,說月家廢材不但無能,而且人也長得奇醜,月家偏房高夫人去看望他後受到了驚嚇,現在臥床不起了。
徐靖寒如橫屍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巨坑啊!月臣備受冷落也就算了,是個廢材也就隻能接受了,可是——老天爺——這也太玩弄我了吧,這少年長得好醜啊。
鼻子直塌下去,兩眼上覆蓋著如同草叢般的眉毛,兔唇。
徐靖寒直到昨日高夫人說他是怪物之後,才拿著銅鏡看了這具身體的相貌,當即徐靖寒就有一種隨時要昏厥的感覺,真不知畫眉為什麼每次看到他都可以表現得那麼平常。
不過,徐靖寒眼神微凝,月臣雖然長得醜,但絕對沒有到怪物那種級別,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那高夫人離開時眼底的得意之色,還有那打翻在地的青菜湯,這人提著青菜湯上門道歉,分明就是來發難的。
“人廢無言,有辱門風”,這八個字讓徐靖寒都有顆想死的心了,想到這裏,徐靖寒突然心驚,這身體的原主人是墜崖而死的,但是月臣不可能會平白無故地去後山的,難道是有人謀害於他?
徐靖寒越想越對,他獲悉了月臣的全部記憶,那晚好像是有人把他騙去了後山,然後放出了什麼猛獸逼得月臣跳下了懸崖。
現在已經不再是什麼榮辱皮相的問題了,有人要謀害月臣,可是現在“月臣”沒有死,難保那幕後黑手不會再采取什麼行動,隻是月臣已經窩囊到底了,誰還會想要殺了他?
月家嫡子,沒錯,就是因為這個,不管月臣過得有多糟糕,他月家嫡子的身份一直都沒有被廢除,這麼說來,要對付他的應該就是月家其他幾位偏房的人了,會不會是高夫人呢?
徐靖寒又覺得從昨日高夫人的表現來看,她隻是個逞一時之快的人,不可能有此謀劃。
去——去——去,不想了,真是蒼天無眼,他徐靖寒從小到大一直安守本分地做著學生,雖說不是學霸,但還是很努力的,也考上了全國一所一流的大學,哪知禍從天降,把他弄到了這個鬼地方。
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在21世紀的最後一刻,手裏竟然抓著男根,想起那塊陽石,徐靖寒就覺得詭異,要不是當時他被陽石吸引了心神,他會躲不開那名遊客的衝撞嗎?
徐靖寒死勁地揉搓著被子,忽然,雙手頓住,朝某個地方摸了摸,那種滑膩的感覺再次傳來。
我擦——陽石居然跟著一起穿了,徐靖寒欲哭無淚,現在可以肯定是這塊陽石惹的禍了,徐靖寒仰天長嘯,拿起男根石,朝著腦門狠狠拍下來,老子要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