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今天這樣子，實在讓秦牧雲發不出半點脾氣，仔細想想也確實沒發脾氣的借口，總不能說你沒把壞人演到底，我多管閑事覺得很尷尬。
他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隻是我自己沒弄清楚形勢，怪不了別人。還是那些句話，你那些事情我不想管，我隻是一個醫生。”
陸皓東搬來一張椅子，幹脆金刀大馬的坐在他旁邊跟他聊天。兩人一個坐著，一個在整理書架，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著，外麵的人看起來就好像兩個上班偷懶的員工。
“看來你這個人挺純粹的……”陸皓東饒有興致的望著他工作。
“正好和你相反，你這個人倒是很不純粹，我都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家夥是怎麼把武功練到這種境界的。”
“這個……”說到武功，陸皓東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一般來說，能把武功練到這種地步的，隻有一種人，那就是武癡，思想相當純粹，除了練武，還是練武。隻為了追求力量的極限，心無雜念。雜念太多的人是很難把武功練到這種地步的。這就好比在學校裏學習成績特別好的學生，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天才，隻是因為他們的思想比較純粹，就是為了考試成績好，一心撲在這上麵當然比其它人成績更好。太貪玩的人是成不了學霸的--就算有那種看似天天玩也能成績非常好的人，也隻是一種假象。
“你知道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的。我知道你已經看出來了。”
“當然。你的武功雖然也到了絕頂境界，可是缺乏一種精純感。你的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內功上就差了一些，怎麼說呢……其實我也沒想清楚該怎麼說。”
陸皓東聽到他說出這句話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暗暗點頭。“你的眼光果然不同凡響。正好相反，你的武功相當精純，應該練的是一種純粹身體修練的功夫，類似於瑜伽術之類的東西，可一般練這種功夫的人，打法上會很欠缺，可你又不缺打法，雖然經驗不足，打起來的時候照樣凶猛，我也看不出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算是在交流武學？”秦牧雲回頭問了一句。
“算是吧。”陸皓東攤手笑道。
關於武功的修練，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秘密，對於巔峰高手來說更是這樣。秦牧雲直接坦誠相告。
“沒錯。我練的確實是純粹的體術。本門獨門秘術。武功對我們來說不過是技巧罷了。任何我看過的招式武學都能立即精通，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是電影中看來的，都能變成戰鬥的打法。我的體術練到最高境界，身體就能自然而然的隨機應變，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什麼？居然是這樣？！”陸皓東聽了相當驚訝。“好家夥……這是追本朔源的練法啊。難怪你的武功這麼精純！先打好最純粹的根基……難道連頭腦也兼顧到了？你們的體術相當厲害。不知道你是哪門哪派的高徒？能把武功練到這種境界，你在你們的門派裏地位肯定非常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