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我隨時歡迎你改變主意,這個是我的令牌,你可以隨時來妖界找我。”白裙少女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緊接著一塊令牌就出現在了易揚的手裏。
“你幹什麼?”禦北一把拖住了想往妖界入口跑去的易揚大聲的問道,
“我要去救她出來,你別拉著我!”易揚揮手打掉了他的手,
“你覺得自己能救出她嗎?”禦北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讓他的身體為之一楞,是啊,自己能救出她嗎?
想到這裏易揚的心裏就覺得一陣無力,他覺得自己很沒用,沒有辦法救她出來,他坐在地上默默的流著淚。
“這個還給你們!她我們留著沒用。”一個人從空中出現了然後掉了下來,禦北的身體急忙迎了上去接住了那個人。
“姐姐。”禦北看著自己懷裏的人喃喃的喊道,此時鮫族聖女正在他懷中閉目躺著,“姐姐。”禦北抱著自己懷裏的人哭了出來。
已經回到妖界的白裙少女正安靜的看著外界發生的事,鮫族聖女他們留著也沒有用,而且還會讓鮫族將注意力放在他們這裏。
這樣的買賣不劃算,還不如將她放出去算了,這樣主人才能安心的完成他的大事,隻要等到那一天一切都好了,想到這裏白裙少女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月小姐,我們是回去還是在這裏守著?”一個人上前來詢問著她的意見,
“留一部分人守在這裏吧!其他的人回去。”少女淡淡的說道。
她看著一旁的雪柔,得趕快將她帶回去才行,想到這裏她急忙轉身就想離開,但是她又想起了一件事來,“你們剛才為何放他們出去?”
少女的聲音很冰冷,不帶一絲感情,聽到她這個語調,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覺在心裏瑟縮了一下。
“我們,他們有令牌,所以我們才放行。”其中一個人被推出來回答道,
“令牌?什麼令牌?”少女心中狐疑的問道,
“哦,是夜殿下的令牌。”那個人接著回答。
“夜殿下的令牌可以通行嗎?”少女有些疑惑,她好像並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這個是這段時間,因為是夜殿下的婚禮舉行的時候,進出的人很多,後來我們就默許了夜殿下的令牌可以自由的通行。”那個人仔細的解釋道,他可不想因為說錯一句話而被她打死。
“誰告訴你們這件事的?誰允許你們了?混蛋!你們差點就誤了主人的大事了你們知道了嗎?”少女有些憤怒的說道,
“我們。”那些人都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被她責罰,
“你們這些守衛的人自去領罰吧!”少女想了想後又說道,此時她的心裏產生了一個懷疑。
這件事會不會就和夜殿下有關,偏偏在他的婚禮上,偏偏又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是拿著他的令牌。
但是少女又覺得這有些說不通,畢竟夜殿下的身份擺在那裏,他怎麼可能和他們認識,並且願意冒險幫助他們,而且還是以大婚的方式來進行幫助,少女心裏立刻又將自己的想法給否決了。
但是她的心裏又突然冒出了另一個人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顧陌。隻有顧陌做這件事才說得過去,隻有顧陌才會去幫助他們。
或許顧陌認識他們中的某一個人也說不定,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回去之後有必要給主人彙報一下這件事,並且或許可以去審問一下顧陌,看是不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樣。
畢竟她也想不到其它的可能了,現在妖界裏麵的所有人當中,隻有顧陌最可疑了,而且今天雪夜的婚禮她似乎也沒有去參加,雖然自己一開始認為她是為了避免見到那一幕而刻意不去的,但是現在看來這樣的行為卻更加的可疑。
當白音將一杯茶遞給黑袍人的時候,雪夜的心裏其實是忐忑的,他不知道他們到底出去了沒有,他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了。
看著黑袍人將那盞茶喝完之後,他抬起頭來看著雪夜。
“你和小時候還是一模一樣啊!想不到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都長大成人都成婚了。”
黑袍人的語氣裏有些感慨的說道,雪夜的臉上依然是帶著笑意的,但是他的眼底卻是劃過一絲冰冷。
今天的一切都非他所願,隻不過是為了救出雪柔罷了,若不是為了這個他何必在這裏裝。
“夜兒。”
妖王的聲音從高座上傳來,他看了過去,看見的是妖王臉上滿臉的冰冷,母後死的時候他也是這幅樣子吧!雪夜在心裏想到。
那個時候他連來看一眼都沒有看,隻有他靜靜地待在母後的棺木前落淚,這些年來他再也沒有再哭過了,或許是因為他的淚都在那個時候都哭完了吧!所以後來就無淚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