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顧陌驚訝不已,離這片空間崩散不是還有一些時間麼?怎麼會這麼快就這樣了。
“神就要消亡了,它的力量已經到了臨界點。”禦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之後看著天空說道。
“走吧!我們上去。”禦北目光堅定的看著上方。
等兩人到達山頂上之後,就看見所有的鎮民都跪在這裏,拖家帶口的跪在這裏,最前麵的是那個鎮長,在他身後是全鎮的鎮民,上至八十多歲的老人,下至剛出生的嬰孩,很難想象他們是怎樣悄無聲息的趕來這裏的。
而且估計還是連夜趕來這裏的,因為他們身上還粘著濕潤的泥土,顧陌他們走過他們身邊,看著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莊嚴虔誠的表情,靜靜的閉目俯首跪在那處山洞前,猶如一座座佛像般已在此地屹立了千萬年,經受了千萬年的風吹雨打般。
“你們進來吧!”山洞中響起了一個溫潤和藹的聲音。
顧陌兩人走過所有人的身邊最後走進了那洞中,洞很大,很長,通道兩邊都鑲嵌著照明用的明珠,把這裏照得亮如白晝。
顧陌一直看著前方,終於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出現在兩人麵前的是一扇白玉大門,在他們的腳步停留在它前麵的那刻它緩緩的朝裏麵打開了,顧陌二人走進了玉門。
“砰。”就聽見一聲清脆的碰撞聲,玉門在他們身後又關上了,門內是一個極大的白玉鋪成的玉室。
玉室中央是一個裝滿碧水的玉池,上方還冒著嫋嫋的仙氣,其間有粉荷碧葉在其中生長,一些渾身晶瑩通透的魚兒在其間自由自在的遊著,玉池之前是一個高台,高台上放著一把神座,那個如同顧陌在神廟裏見過的雕像般的神就坐在那神座之上。
“白澤。”顧陌口中輕聲說道。
“不錯,我乃白澤成神。”神座之上的白澤口吐人言對著顧陌說道,這世間妖都能成神,又何況神獸呢?
難怪它能夠蘇醒,難怪它的神力能夠支撐這片空間如此之久,神獸之軀非一般人所能及,何況神獸這麼強悍的種族。
神獸一脈在它們出生之時就已經有了神之血脈了,但是要成神卻是比一般人或者妖魔要困難的,沒有神是可以輕輕鬆鬆就得到天地的認可的,這是天地的法則,也是成神的準則。
“顧陌。”一道身影跑了過來將顧陌擁進了自己懷中,聞著這熟悉的味道,緊繃著的心也變得放鬆了下來,這幾天以來他一直在擔心著,怕顧陌出什麼事,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她。
感覺到了自己身邊雪夜的放鬆,顧陌覺得自己很感動但又愧疚,對他的愧疚,當時一聽到這世界上還有蘇醒著的神就不顧一切的走了,並沒有想到還有人會擔心自己。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的,下次不會了。”顧陌語氣裏帶著顫音的說道。
“沒事,讓我再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雪夜摟緊了自己懷中的這個女孩。
他曾經以為自己的世界裏就隻剩下了妹妹,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的生命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就是顧陌,這個在他生命中姍姍來遲的人,這個或許傾盡他一生都不會放下的人。
“我沒事。”顧陌聽到他說的話忍不住想哭,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咳咳。”禦北在一旁咳嗽著,仿佛是在提醒著兩人一般,顧陌這才和雪夜分開。
“白澤,是你帶他來的?”顧陌並不想雪夜摻雜進這些事裏麵,對她而言她不能讓雪夜冒險,這不僅是因為她的不忍,還是因為雪柔,她已經沒有了母後,不能再沒有哥哥了。
“是他自己找到我空間之外的,我若是不肯放他進來,他怕是要將我這裏拆了才好。”白澤在高座上略帶些調侃的說道,雪夜看到這樣的白澤心中終於略微放心了下來,他真怕白澤不顧一切,想與顧陌算算當年的那筆賬。
“你怎麼了?”顧陌看著雪夜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事。”雪夜搖搖頭,神色有些恍惚。白澤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神色上略帶了絲笑容。
“白澤,你身上的神力呢?怎麼會這麼快空間就要崩塌了?”顧陌忍不住問出了她心中最為疑惑的這個問題。
“隻是我自身出了一點狀況罷了,無事。”白澤的臉上有些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是不是當年的傷又複發了?”禦北在一旁猜測道。
“無事,沒有這傷這空間還是會崩塌的,而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我這身軀去補這方天地了。”白澤淡然的說。
“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顧陌隻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大家一提起當年就會這樣。
“當年之事,說來話長,你若想聽,我就說給你聽。”禦北看了眼其他兩人,似乎都不太想提及當年之事,於是他隻好走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