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聽完男子的分析,點點頭,場麵一度平靜的異常,片刻之後,秦昊抬起頭說道:“沒有別的可能嗎?”
“還有一種可能,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隻要有人能阻止漢庭與您的合作,那條死路,便會成唯一的活路。”
秦昊大驚,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錯愕地看著麵前的男子,微微一頓,又重新坐下,兩手大拇指揉搓著太陽穴說道:“這偌大的南國,真的有這種人嗎?若真有,我秦昊輸也認了!”
答案自然是沒有。南國,漢庭建國數百年,素來戰亂頻發,兩國也都妄想吞並彼此,但是從未有一方做到。而兩國民眾也十分厭惡對方國度,厭惡戰亂。
到了如今,朱辰安於現狀,從不主動出擊,反觀漢庭衛冕,從執政開始,總共發起大小戰爭數十起。就這次來說,正是秦昊看準了衛冕的好戰,才會選擇與漢庭合作。
“不對,還有一個人,並不在我們的預料之中。”
秦昊突然意識到什麼,又從椅子上驚站起來。
“慕雲?”
“對,正是慕雲,此人身世極為可疑,而且,他來自邊塞。隻不過,來自邊塞又能如何呢?衛冕此人心高氣傲,十分好戰,他做出的決定,誰能改變呢?”
就這樣,起來,又坐下,良久之後,秦昊站起身說道:“明日我便會前往邊塞,南陽城便交給你了,一旦發生預料之外的事情,便去請教我爹或者二叔他們。”
“不,他們閉關衝境,不能打擾,實在不能解決便傳信於我,還有,慕雲此人,密切監視,一有機會,殺之後快。”
秦昊意識到不對,對那男子說道。
“是。”
“這次前往邊塞,途徑劍閣,也能順道探探師門,好久沒有回去了,不知到師傅師兄他們如何了。”
…………
秦昊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不知去了何方,那名男子也隨著秦昊出門之後,去往了另一個方向。
皇宮之中,朱辰與楊瞎子麵對麵坐在亭中的石凳之上。
朱辰握著手中的棋子,舉棋未定,審視棋局良久,才訕訕放下手中的棋子說道:“學生又輸了。”
“心不在棋,如何能贏棋局?如同心不在江山,焉能坐穩江山?”
楊瞎子手一擺,棋局之上的棋子呈現出兩個字,白色的江,黑色的山。
“老師也知道,我這皇位是怎麼來的。若不是有愧於先祖,這天下,這江山,於我有何用?”
朱辰望著池裏遊來遊去的魚說道:“學生如同這池中的魚,看似獨一無二,逍遙自在,無奈早便看膩了池中的天地。卻又不能跳出來呼吸池外的靈氣。因為一旦跳出來,便是死。”
“在這深宮之中呆了幾十年,我這個瞎子也有些看膩了,此間事了,陪我去大千世界走走吧!”
楊瞎子將棋子一顆一顆地收回,搖搖頭說道。
“若真能善了,還真想陪老師賞一番大千世界的山川河流,芸芸眾生。”
“哎,你呀…”
楊瞎子歎口氣,抬頭麵向天空,那個地方似是天道院,又好似是樓蘭…